安休甫也进了电梯,按了十五层。
电梯上行,安休甫再没说一句话,本想装的淡定一些,但实在没法控制表情。
只能朝后退到电梯后面。
苏禹敬眼角余光扫视安休甫一眼,接着她通过电梯门,看到了自己的表情。
这是她第一次在这种情绪下照镜子,自己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讨厌。
是的,这个表情傻子都能看出来,是极度的讨厌和嫌弃。
因为不经意的看到了自己的表情,她瞬间调整了自己的表情,接着看向安休甫,而安休甫一直盯着地上的箱子在看。
她把头看向了电梯的按键,这一刻,她很慌乱,她每天都在照镜子,可是从来没有发现镜子里还有这么一个自己。
安休甫此时心乱如麻,但是他就如克制自己的癫痫时候一样,在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尝试过很多次了,他想摸清楚这个苏禹敬的喜好,但他没有一次成功过。
他说什么,做什么,最终都会得到苏禹敬这么一个表情,从她俩认识开始就是如此。
他无论是厚脸皮的嬉笑,还是表情严肃,反正这个苏禹敬看他的眼神,都会是这个样子。
那个烤冷面的摊上,看到了落魄的苏禹敬,他其实感动真的有限,因为苏禹敬对不起都跟自己能说好几次,转眼还是一个样。
只因为苏禹敬离开时候说了一句他捉摸不透的话,他稀里糊涂给苏禹敬要了个传承。
苏禹敬可以成为自己的一个朋友,不用走的太近,只要能在自己需要时候,打个招呼,就能帮自己解围就够了。
但是苏禹敬出现在他家里,他就觉的这心情不好了,他直觉很强,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坟。
他打算吃过饭,就回学校的,但还是发生了这种事。
他敢冲着苏禹敬咆哮?大吼?任谁看到苏禹敬的那个表情,也没有那个胆量吼。他不想送死,而且是无意义的与这么一个蠢女人同归于尽。
十五层到了:
苏禹敬走了出去。
安休甫把所有行李箱全部先放楼道里,苏禹敬开门走了进去。
好像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