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抖一下肩膀,“出去吧,让我安静一会。”
苏禹敬脸一下子红了,她真的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母亲会是在安休甫家里的那个八九岁的姑娘。不过母亲心情不好,肯定跟自己父亲有关,她继续说道,
“他骗了你三十年,你真的不恨他?”
岳颖红眼里有泪,但却还是在笑,
“傻呀?他不骗我,你和花子哪来的?尽说些没用的!我跟他三十年,大事他做主,小事我做主,磕碰少不了,但要是都是磕碰,怎么可能一起三十年?”
苏禹敬,“那你是吓唬他?还是要跟他过?”
岳颖红笑容收敛,伸手用力抱抱苏禹敬,“不,绝不!那个为了让苏道原失去自我的岳颖红死了!我叫卫玉慈!记住,以后我叫卫玉慈!从现在起,介绍我的时候,说清楚,我姓卫!叫玉慈!”
苏禹敬,“知道了,你叫小玉!”
岳颖红瞪一眼,“小玉是你叫的?”
苏禹敬,“怎么给我起个小鱼?发音不标准,还不窜了?”
岳颖红,“谁知道他大街上找的哪个算命的给你起的名。”
说着眼泪又出来了,她匆匆拿了一个辣椒拿菜刀劈开。
苏禹敬,“你要是说辣椒进眼睛里了?”
岳颖红噗嗤笑了,接着收敛,“我跟他结婚时候,他并不是现在那个样子,只是越活越没人样了。”
苏禹敬却突然脸上的笑容没了,因为现在母亲有了母亲该有的样子,她心底埋藏的委屈一下子就抑制不住涌上来:
这四年时间,她几乎跟个单细胞生物一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一天在干什么。
在绥原也不跟任何人往来,那会儿的自己,用愤怒和孤傲,掩饰着自己的绝望......
委屈找到了宣泄口,所以她把埋在内心深处的问题终极问了出来,
“你背后有卫家,为什么不救我,不帮我?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