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领导没有错,学校这种机构,天然就与世俗的道德和德育挂钩,陈院长如果执意交由警方处理,确实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无中生有,把这件事上升到一个社会性质的事件。
陈院长即使清白,但停职接受调查化解社会质疑肯定免不了。
而陈院长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甘心放弃手中权力吗?不可能的,所以息事宁心,好像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她只是朝着这个助教走几步,而跟这个助教熟悉的几个老师,已经关心的拉住那个助教关心的问候着。
但这个助教只是说了一句,“我没事,不要跟着我。”
这句话很平静,甚至温柔,但是谁都能听到话中的拒绝之意。
电梯门开了,这个助教走进去。
没人跟着进去。
电梯下行,马上就有人开口了,
“什么人啊?又不是我们不帮你?那么多领导都没有一个人放话,我们能咋样?”
“还是太年轻,太意气用事!”
“社会毒打的还是少,我想他以后会吃一堑长一智的。”
...........
苏禹敬转身朝着消防楼梯方向走去,她的心在哆嗦,她讨厌明孝芳的很多奇谈怪论,听得让人很不舒服。
她一边下楼,一边看着下行的电梯,电梯里那个助教在哭,哭的跟个孩子一样。
而她想到了安休甫那晚坐在阳台上哭。
看着看着,她的视线也模糊了。
男人的脆弱,原来不是来自流血还是流汗,原来就是来自信仰的坍塌,面对现实的无奈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