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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之后,闻茵在床上拉了一根绳子,将自己和陆景的披风搭在上面,一张床分成了两半。
布置好了,她才小心地脱了外衣,和着中衣躺下来。
听着披风后面淅淅索索的声音停止了,陆景知道她已躺下,这才走过来,缓缓脱了鞋袜,上床。
往日这个时候最是尴尬,闻茵通常不说话,只背过去假装已经睡着了。
可今日她却忍不住愤愤不平:“行之,那个叫丁巳的竟然如此忘恩负义。不但不报师门之恩,竟还想侵占师父师娘的祖产,难道就没人能管了吗?”
陆景想象着披风背后小女子气鼓鼓的模样,微微笑道:“你放心,等离开镇子,我们绕路去一次县衙,同那县令说说。”
“他会听吗?”闻茵问。
“他敢不听?”陆景挑眉道。
“唔,也是。”
闻茵心道,行之自有办法叫那县令听话。
陆景等了一会儿,披风那头没话了。他轻轻撩开一条缝,见她已经安然睡去。
柔美的小脸温柔恬静,睫毛像羽毛一样微微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