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茵细细看着他的动作,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皱。
她又扔给他一把木刀:“将这人偶从脚底到主脉割开,就像你那天做的一样。”
马一惟嗫嚅道:“县主,我犯案的细节,已经说了好几次了。为何您要如此……”
“别说话,照做。”陆景淡淡道。他已经猜到闻茵的真正目的。
马一惟抿了抿唇,右手上的刀子颤抖着,从那人偶的左脚割起,一直割到左侧脖子的主脉。
“你确定你当日割的是左脚到左侧脖子这一线主脉?”闻茵冷冷的声音在问询室内回荡。
马一惟怔了怔,点了点头。
闻茵缓缓站起身,走到那人偶前,指着人偶说:“六月初七当晚,死者被割破的是右脚至右侧脖子这一条主脉,再加上打结的方式,是左侧绳子在上,因此我们推断凶手是一位左撇子。”
马一惟怔了怔,手中的木刀忽然坠下,他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头,一副痛苦万分的样子。
“不对,不对……”少年痛苦地沉吟,“你说的不对,人是我杀的,是左边,是左边脖子……”
陆景唯恐少年发狂伤了闻茵,走上来护住她,低头看着那少年,冷冷道:“你所‘看见’的景象,与真实发生的景象,是左右相反的。只有一个原因能解释这一切。”
管翊不由自主地站起来,紧张地问:“什么原因?”
陆景斩钉截铁道:“马一惟不是凶手,他所看到的景象,是镜子的镜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