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痕心里窝火,但他知道他必须得冷静下来,这次的心脏源他不能错过,错过了这次,他不知道下一次池砚还等不等得起。
冷静下来后,墨痕给叶妄星打电话:“叶秘书,帮我做一件事,即刻派人去医院,将赵翰的人给我带走!必要时刻,可以用些非常手段!”
说是冷静下来了,其实也并没有完全冷静下来,只要一触碰到关于池砚的事,就无法冷静下来。
“阿痕,不可以!”池砚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墨痕的背后。
“宝宝。”墨痕看着池砚,他是那么的灵动,可就是这么灵动的人,却有着致人死亡的疾病。
墨痕上前,将池砚紧紧拥入怀中,他是那么的单薄,仿佛下一刻就会消逝于这天地之间,让自己再也无法找到,再也无法拥有。
疾病带给人的,只有无尽的伤痛,哪怕你再坚强,再乐观,最后也会被疾病折磨得不成样子。
人总说,乐观面对,战胜疾病,可真正遭受了病痛的折磨,又如何乐观得起来,只不过是不愿自己的至亲,挚爱,感到难受而已。
毕竟,自己生病就已经够难受了,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的至亲挚爱也遭受这种折磨?他们身患疾病,笑对人生,到最后,也不得不向疾病低头。
“宝宝,宝宝……”墨痕从未有一刻如此痛苦过,也从未有一刻觉得自己如此没用。
他可以在商场上运筹帷幄,可以面对对手的强大而面不改色,唯独在面对自己爱人上不敢赌博一丝一毫。
他害怕赵翰狗急跳墙,直接带走心脏源,他也害怕温若禽困覆车,直接毁了那颗来之不易的心脏。
人在面对自己爱人的时候,总是怯懦的,任何一点会让自己爱人的受伤的赌约都不敢去赌,但他们同时也是勇敢的,因为他们可以为自己的爱人做任何事,哪怕那件事会危及自己的性命。
池砚知道墨痕在害怕什么,他也知道这一次的心脏来之不易,他更是知道,温若和赵翰就是故意的,温若没有任何心脏之类的疾病,他只是单纯的不想让自己活着。
他能理解温若在想什么,他被赵翰奉为白月光一般的存在,而自己也只是赵翰用来替代他的物品,他自己也是如此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