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霞把蜡黄的手伸了出去，萧念念一边把脉一边问：“你月事准么？”

“很准，每个月的月初来，只是……”

“只是什么？”萧念念继续问。

“只是自从跟我丈夫结婚后，我的月事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来两次，而且都很痛，我找医生看了，说我这个是痛经，是正常的，就给我开了药。”马秀霞回忆着。

“那药有效果吗？”萧念念感受着马秀霞的脉象，跳动缓慢、无力且缺乏弹性；同时可能伴有细弱波形和节律不齐的现象。

这是一具虚弱到极致的身体、气血十分不足，就算能怀上孕也会快速流产，这已经造成了习惯性流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流产的这33次，对方肯定把流产当成月经了！

虽然不可置信，但是现在医学水平落后，不懂也很正常。

“没什么效果，该痛的还是痛。”马秀霞回忆起来，就感觉腹部隐隐作痛。

萧念念收回了手，面露严肃：“我下面说的话，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怕你承受不住！”

马秀霞有点紧张，她紧攥着衣角，指关节泛白：“萧医生，我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

老妇人同样也十分慌张，语气带着一丝焦灼："萧医生，我女儿没事吧？"

“你确实得病了，不过问题不大，能治。你得是习惯性流产，你来月事痛得很厉害，那不是月事，那是流产，所以……你流产了33个孩子。”

"什么！？"

马秀霞只觉得耳朵一片嗡嗡声，仿佛有一面铜锣在她的脑袋里轰鸣。

她眼睛瞪得像铜铃：“你说我来的不是月事！而是流掉的孩子！”

萧念念点了点头。

老妇人也想起来了，马秀霞跟她说过，有时来月事痛得想满地打滚，她当时还以为马秀霞矫情，还臭骂了她一顿，没想到那并非是来月事，而是实实在在的流产呀！

还33次！

那是她的33个孙子孙女呀！

想到这，老妇人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眼看就要厥过去了。

萧念念眼疾手快地按了几处穴位，老妇人才没晕过去。

马秀霞也赶忙扶着老妇人，一边给老妇人顺气，一边抹眼泪：“妈，妈，你没事吧？你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