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七十快速说完这些话,来到窗前,纵身一跃。
“跑了?”
大娘嘴里顿时骂了起来。
“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堂堂长生宗宗主大人,竟然在这个时候跑了?”
大娘似乎还要骂,却不料门被推开,衣怀嵩衣冠凛凛走进门来。
“师弟啊师弟,多年不见,我以为你能老实一些,没想到,你还是那样,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衣怀嵩怒骂着走进门来,端坐在了张七十先前坐过的位置。
“二师兄,还请你不要这样咄咄逼人,凌尘才回来,我也是刚知道他还活着,你就赶来了。”
三娘站在张凌尘身前,煞有其事的说道。
张凌尘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这些年受师父和三娘庇佑太多太多,到了如今,闯出祸端还是三娘站在自己身前替自己挡着,也该是时候由自己出面了。
汤悬河也跟在衣怀嵩身后,看向张凌尘,仿佛吃定了他的样子。
这样的机会,衣怀嵩和汤悬河等了多年,运筹了多年,当下,想必睡着都能笑醒吧。
张凌尘同样看着汤悬河,心里越发的不舒服。
小主,
于是他推开三娘,也不顾三娘阻拦,挺身站在了汤悬河和衣怀嵩的眼前。
“二师伯,我知道,你想取我的性命,想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你毕竟是首座之尊,出手对付我一个毛头小子,岂不怕天下人耻笑?”
“想要我性命也可以,让赵从定来拿,我想以赵从定的实力,杀了我,易如反掌,也好成全了你的威名,如何?”
衣怀嵩表面波澜不惊,但心里还是对这个少年有了新的看法。
这个少年,宠辱不惊,言辞缜密,假以时日,恐怕还真的不好对付。
对于张凌尘所说的,由赵从定来取他性命,衣怀嵩很自信,眼下整个长生宗青年一代,没有比自己这个弟子更强的了,恐怕放眼整个世间,也不会有。
“好!就依你。”
衣怀嵩紧紧盯着张凌尘,仿佛要用眼神击垮这个少年。
可张凌尘丝毫不惧,同样眼神凌厉,定定看着衣怀嵩。
“三福啊,你可真是好福气,收了个这般目中无人的好徒弟。”衣怀嵩眼神未动,却对张三福丢出这样一句来。
张三福知道眼下已无退路,只有想办法让张凌尘活下来,只有活下来,一切都有希望。
“对了,大嫂,这些年不见,过得可还好?”
衣怀嵩将视线移至大娘身上,语气挑衅意味十足。
显然,关于大娘和张七十的这些事情,衣怀嵩是知道的。
大娘冷峻一笑:“首座大人如今威风更甚了,但你要记住一句话,人狂有是非,狗狂挨砖头,还希望你能一直威风下去啊。”
衣怀嵩笑笑,起身就要离开。
“七日后,还是在后山,我会告诉赵从定,让他留你全尸。”
衣怀嵩头也不回,人已出门,声音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