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都能猜测出此人是谁,不说出来罢了。
这人便是张凌尘。
大家不说,原因不过有二,一则张凌尘本身修为确实不高,那日对战赵从定,也是借助了太多外力,哪怕和赵从定战成平手,甚至最后隐隐压过了赵从定,可毕竟,比试之时,用尽那么多手段,赢了也不会给长生宗添彩。
二则,张凌尘入宗时间太短,此时用他,恐怕别人不服。
张七十自然知道大家的疑虑在哪里,随即他笑笑,环顾一圈,看着众人各自不同的神情,当即力排众议。
“我看就张凌尘了,反过来说,我们派出个洞识大乘境的人,胜则更好,输也不丢人。”
众人终究不再说话,反正这些事情,本也就张七十说了算,即便丢人,丢的也是他的脸。
很快,长生宗教习司宣文司联合下文,上清节比试一事,由赵从定和张凌尘出阵。
行文发往各处,再次引起波澜。
很多人并不是不解,而是打心眼里,不希望张凌尘出战。
那日和赵从定一战,张凌尘即便被刺重伤,但已然是出尽了风头,这次上清节盛会,很多人也想展露展露拳脚,毕竟,这种盛会十几年也难遇,而且要是能一战而名声在外,很多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可如今明文已下,又是张七十亲自定夺,自是没有更改的可能了。
乾园之中,张凌尘得知张七十要他去出战上清节比试,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倒是自己修行多日,又熟练掌握了凌云剑意,有这样一个试验的机会,也不错。
乾园越发的冷清起来,每日清晨,除了张凌尘彭自羽师兄弟外,几乎没有人出入,二人早出晚归,每日照旧,似是并没有受到影响。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离上清节不剩半月。
三娘也显见的高兴起来,虽然张三福还在血狱受着非人的折磨,但总悲伤着也不是办法,日子还得过,毕竟时间一刻不停地往前走着。
在大娘的帮助之下,三娘也给众人置办了新的行头,早在熙春观的时候,几年也就只有那么一两件衣服,如今即便再如何,条件可要比那时候宽松多了。
九宝儿在唐钲潇的带领下,这些时日也长进了不少,虽然还在洞识境界,可对剑道的领悟已是不可同日而语,尤其是那把寻雪,好像天生地和九宝儿亲近,此时默契程度越来越高。对于九宝儿来说,也不枉她刻苦多日了。
天气日渐冰冷,乾园的那股溪流终于在不知何时,冻上了一层薄冰,但还是能看见水在冰层下欢快地流动。
张凌尘每日傍晚时候,总会来到这里,感受着此处自然的变化,竖耳倾听那股溪流的脉动,也是这个时候,才能让他放下一切,舒缓起来。
柯骞已隐去多日,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难道冬眠了?
张凌尘带着疑问,每次“窥视”那棵泓栩神树,除了显见得又长高了一点,偶尔又冒出一小截嫩芽之外,似乎没有任何变化,只一个劲地吸食着识海元气。
张凌尘自知这神树生长极慢,外界那棵甚至几十年也才长一两米,倒也不着急,只是总有些担心柯骞。
那股溪流之上,也有亭廊存在。沿着亭廊走去,会有一亭,比别的都要大一些,就横跨在水面之上,张凌尘极为喜爱这里,每日晚睡之前,总要来到此处,坐定冥想,行大周天。
只是今日,天气太过寒冷,他和彭自羽在后山实在待不住,便早了些回来。
才坐定片刻,张凌尘感受此间元气变化,往自己体内吸收之余,却感受到了一丝与往日不一样的变化。
远处似有微风吹来,就从他见到宫十一那里传来。
不多时,风变得大了一些,元气受风影响,向着乾园深处涌动。
张凌尘很是享受这种变化,就像是整个人躺在巨大的棉花之中,软绵绵的,还有一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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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风更大了,元气没有先前那般舒适,极速向主峰方向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