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位知道自己的所在,陆青并不惊讶。
严沧海滞了一下,才道:“陈文财的小舅子王役,当上差役数年,兢兢业业,颇有苦劳,且对陈文财仗他之名行骗讹诈一事,知之不详,念其苦劳,且不知情,罚俸三月,以儆效尤。”
身为一县之尊,如果连这点情报能力都没有,那也太废物了点。
“哦,那不知县尊大人是如何处置那人的?”陆青好奇地问道。
陆青点点头,他对这个世界的律文并不了解,不知道这罚得算重还是不重,也就不作评价。
“自然是收监一年,罚没家产,刑期到后,逐出城去。”
一道身影出现在严沧海身旁,神色平淡,正是那布衣青年。
“这是为何,本尊应该没得罪于他。”严沧海有些愕然。
“他在听到你对那王役的处置时,就已对你心生不喜。”布衣青年淡淡道。
“本尊的处罚有何不妥?”
“严沧海,你扪心自问,难道你真认为那王役所言为真,他不知道陈文财借他之名,在坊市行讹诈之事?”
布衣青年有些讥讽地看着好友:“倘若你真如此认为,那你这些年算是越活越回去了。”
严沧海沉默了。
过了一会才道:“那王役是个人才,仅凭县尊府下发的普通功法,就能在短短数年内,修炼至气血境圆满,要是再给他多一些资源,假以时日,未必不能筋骨圆满,甚至是踏入内腑境。”
“伱知道的,本尊手上如今无人可用。”
“所以你就装糊涂,想要给他一個机会?”布衣青年摇了摇头,“严沧海,你真的让我失望了。”
“本以为你被贬到这偏远的苍县,头脑会变清醒些,却不曾想你反而更糊涂了。”
“一个小小的气血境圆满,就能让你违背自己的原则,就你这样,还妄想有朝一日,能够重返王都,拿回原本属于你的东西?”
“严沧海,你的气量,何时变得如此小了?”
严沧海闻言,浑身大颤,脸色忽然变得白了几分。
布衣青年见状,摇了摇头,心中的失望更甚。
他转身离开:“既然这位陆小郎君不喜你,我劝你就不要招惹他了,别看他面目温和,但我看得出,他的杀性实则极重,惹恼了他,小心人家直接把你宰了。”
陆青并不知他离开后,还发生了这样的对话。
他带着小妍和小离刚回到魏府,就看到魏星河和魏夫人从后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