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嗯,咦嗯嗯,咦嗯……
就在这时,二胡悲音随着冬日的寒风传来。
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钱开忍不住掩面痛哭。
“我的儿呀,你怎忍心让老父白发送黑发人呐,唔唔唔……”
“老爷,您节哀顺变,身体最重要,这个家不能没有你啊。”
第七位小妾趁机上前搀扶住钱开,浸过辣椒水的手帕往眼睛上一擦,瞬间留下两行名叫“鳄鱼”的眼泪。
其余小妾看得咬牙切齿。
老爷的正妻已死,大家都想着上位,继承家产,没想到被七号捷足先登了。
“滚!”
钱开一把推开小妾,悲怒道:“是那个拉得小曲儿,给老爷我站出来!”
陈胜:……
本来想展现我高超的二胡技术,混口席吃,现在看来好像搞砸了。
不对,没毛病啊,我的二泉映月的确演奏得让人潸然泪下了啊!
“老爷,就是他,他拉的二胡小曲儿!”
家丁手指着还在纠结到底搞没搞砸的陈胜。
“你这乐师,谁叫你乱拉曲儿的!”
钱开质问道:“是在笑我儿英年早逝吗!”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要不,我拉个潇洒走一回?”
陈胜挠了挠头道。
潇洒走一回不喜欢,他还有世上只有妈妈好,总有一款合人口味的。
跟着老人走南闯北近十年,帮人丧葬拉曲不下千次,陈胜敢拍着胸脯保证,他是专业的!
“滚滚滚!”
钱开咆哮道。
还潇洒走一回,死在女人肚皮上是潇洒吗?
得,看来这席是吃不上了。
陈胜只能无奈牵着老马离开。
天色渐晚,他闻着炊烟味,来到一个村庄。
“有人吗,在下乃是一走街卖唱行脚之人,天色渐晚,想借宿一晚,不知主人家可行个方便?”
陈胜敲打着门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