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并非是因为秦武月所说的那些，而是因为，再见到秦武月，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秦武月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她已彻底入魔！

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同门师姐，这个曾被自己视作知己的人，何其难也！

让他如何能定住自己这颗心。

“齐默，我希望你明白，这并不是在与你商量，一个很简单的选择，要么，你跟我走，要么，这一千余众霸刀山庄弟子，我一个不留！”

“你的道心，可换他们上千条性命，不止于此，你还可以与你所向往的大道更进一步，如若不然，无论是这些霸刀山庄的人，还是你自己，都会死在此处。”

“我想，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秦武月的话音充满魅惑力，并且，还带着些许威胁的意味。

齐默虽是剑修，但绝非冷血无情之辈，数千人因他的一个选择而死，他是断然不愿的。

秦武月太了解齐默了！

她实在想不到，齐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足足过了半刻钟。

秦武月这才缓缓开口，问道：“如何，你可想好了？”

“是要你那一文不值的道心，还是要这满山修士的性命？”

齐默依旧沉默不语。

云端。

那声音再度响彻：“既然如此难以抉择，那便由我替齐兄做出选择吧！”

“阴极，你想干什么！”

秦武月脸色陡然大变，刚才对方突然插手，便已让秦武月很是不悦，如今竟还要横插一脚！

还不待秦武月回身去找那声音的麻烦，却见那千数霸刀山庄弟子身躯顷刻间尽数爆裂，一个个连全尸都不曾留下，血腥残暴至极！

“张衍……”

这声音，齐默又岂会不认得。

正是已经消失了足足三年的天机阁掌门——张衍！

“齐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不过很可惜，这将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你不愿与我们为伍，那便只有下黄泉去了！”

云端之上。

一道漆黑魔气陡然爆发，紧接着，一只巨大手掌猛地探出，猛地袭向齐默心口！

那云中的身影，不是张衍，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