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居雷·伊达飞奔回白房子,喊道:“康斯坦丁先生,大事不妙,骑巡队警察快把可怜的胡斯蒂诺打死了。”
赵传薪正将院子里剩下的地砖一口气铺完,还想要将白房子门前小路休整一下。
要想富,先修路。
他刚杀完人,胸中的戾气并未消散,闻言弑杀情绪上涌,眯着眼问上气不接下气的阿居雷·伊达:“在哪?”
阿居雷·伊达指着路:“不远,就在那边芦竹林边上。”
赵传薪点点头:“你在这等着,看着狗子和冒牌货。”
阿居雷·伊达看了一眼栓在桩子上的骏马,等他再回头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赵传薪身影。
他已经习惯了赵传薪的神出鬼没,就像赵传薪已经习惯了他的乌鸦嘴一样。
他想了想,没有留在白房子,解开冒牌货的缰绳,骑乘高头大马朝来路赶回。
即便帮不上别的,至少到时候能帮着骑马逃跑也好。
萨尔塞多已经停止了对胡斯蒂诺的殴打,正在盘问可怜兮兮而伤痕累累的胡斯蒂诺:“你和外乡人是什么关系?”
“我,我,我只是他的朋友,咳咳……”胡斯蒂诺两颗牙齿松动,牙龈和口腔破裂,咳出了血沫子。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帮助我们的仇人?我看你也别想在奎特沙兰了,以后我们还会拜访你。”萨尔塞多不可一世的说。
这地方,他说了算。
胡斯蒂诺又惊又怕,无助的四处张望。
忽然他的脸色一僵。
萨尔塞多察觉有异,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就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穿着风衣的亚洲人,脸色阴沉的正朝这边来。
而胡斯蒂诺满脸焦急喊:“康斯坦丁先生,您快离开,他们在找你……”
这话只会让赵传薪脚下不停,继续向前。
“生如牛马不得闲,得闲已于山共眠。”赵传薪点上雪茄说:“可怜的胡斯蒂诺。”
萨尔塞多嘿嘿冷笑:“你脑子怕是坏掉了,外乡人。”
他的一个手下拎着一把牛角刀朝赵传薪走去。
这时候,阿居雷·伊达也骑马赶了过来。
看见惨剧即将发生,他忍不住喊:“康斯坦丁先生,快跑啊……”
赵传薪不为所动。
等那人靠近,牛角刀朝他捅过来的时候,赵传薪精准的抓住对方手腕,向上一掰。
咔嚓。
手腕折断。
“嗷……”
牛角刀落地前,赵传薪抬脚一勾,牛角刀打着旋飞起。
赵传薪却一点不担心会伤了自己手,伸手去抓。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赵传薪不但抓住打转的牛角刀,甚至还是反握。
他拽住那人手腕,反握刀子割去。
嗤。
手筋连同大动脉一起割断。
不等对方惨叫,抓住另外一只手腕。
嗤。
牛角刀在赵传薪掌中转180度,正握。
先刺入对方肚子。
横拉。
嗤……
开膛破肚。
赵传薪随手一扒拉,这人兜头就倒,血从三个方向不停外涌,被干涸的大地吸收吞噬。
阿居雷·伊达和胡斯蒂诺看的瞠目结舌。
“这……”
另一人见状,将背后的毛瑟M1902的7mm步枪取下,拉栓。
赵传薪牛角刀掷出。
噗嗤。
刀子正好卡在那人肩胛骨缝隙中。
“啊……”
赵传薪夺来枪,堵在那人口中扣动了扳机。
砰。
脑浆子洒了满地。
剩下人也赶忙去拿枪。
萨尔塞多也懵了。
不是说外乡人就是个小扒菜,任凭他们揉捏么?
不是说外乡人得罪了奎特沙兰的大地主卡米洛·托里克家镖客乌尔基迪·戈麦斯,却只能上门求饶么?
不是说,这是个有钱的亚洲佬么?
我焯,现在看,这人为何有些杀人不眨眼的气势?
有一个骑巡队警察就在赵传薪身侧,手脚有些颤抖的去拉枪栓。
赵传薪见他两次都没能拉上,嘴角一扯:“要不我等你一会儿?”
那人慌乱的看了一眼赵传薪,又低头去拉栓,好不容易拉上了,忙活的满头是汗。
赵传薪吹出一口雪茄烟,伸手抓住对方的枪。
一股难以抵抗的大力袭来,骑巡队警察本就慌乱,所以轻而易举就被缴械。
赵传薪左手持枪。
砰。
那警察惨叫着,肚子被子弹豁开大洞。
萨尔塞多心里咯噔一下。
焯,今天怕是踢到了铁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