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终于体验了一把手撕鬼子。
安田善孝体格子好,不但没死,还没晕。
只是他因为惊吓过度,胆囊和胆管剧烈收缩,将胆汁挤压入消化道吐了出来。
“哇……”
张作-霖到被炸死那一天,依旧记得眼前这一幕。
在场都是武夫,见惯了生死,但真没见过这个。
那几个幸存的百姓,甚至忘记了复仇的快感。
有四个人同时吓昏过去。
另外五个人头皮发麻,手脚不能动。
赵传薪如法炮制,先斩后撕,将安田善孝另一条手臂也撕了。
他拎着断了的手臂,朝安田善孝的脸猛地砸去。
一下,两下,三下……
赵传薪丢开手臂,站直了腰,黝黑的混沌甲上全是血浆。
端的是刚从十八层地狱爬上来的活阎罗。
在场的日本兵,有生之年,任何人都没敢再残杀一个中国人。
他们这辈子都忘不了眼前一幕。
赵传薪杀了安田善孝,转身,望向其余日本兵:“弃械。”
一声令下,众日本兵齐齐丢掉武器。
麻利的让人心疼。
当他们丢掉武器,赵传薪忽然上前,掏出鹿岗M1907连连开枪,一梭子子弹打空,倒下了十五个人。
“赵先生,我们已经弃械投降了。”
有日本兵崩溃大喊。
“什么投降不投降的,伱们要是不服捡了枪咱们继续?”
日本兵:“……”
张作-霖倒是紧张的不得了,毕竟此时他们也在场中,乱战之下,谁能护得住谁?
好在,这些日本人被赵炭工吓破了胆,他嘎嘎乱杀下,却依旧不敢捡枪。
赵传薪指挥投降日军:“还能喘气儿的站好,站成竖着一排。”
众日本兵松口气。
如果是横着一排,可能就是要排队枪毙俘虏。
但竖着一排,问题不大。
他们携伤扶残,站成一排。
赵传薪还指挥呢:“诶,你,你往里进一进……”
张作-霖不明所以,也不敢问,只是在旁看着。
等日本兵站的差不多了,赵传薪往后退了十米远,掏出战弓和赤贫箭。
他以发声器官扬声:“记住了,我这一箭下去,不死的,我就放你们离开。”
说完,弯弓搭箭,赤贫箭激射而出。
张作-霖与其手下,终于知道前头看见的柔和的光晕是啥了。
赤贫箭刺穿队伍第一人胸口,旋即速度不减的穿过第二人、第三人……
因为高矮不一,有的人被刺透了胸口,有的人被刺穿了脖子,也有的是腹部,当然,还有的因为站歪了,只是擦伤而已。
总之,赤贫箭无声无息的往后飞,给日军俘虏串了糖葫芦。
日军俘虏,终于明白了赵传薪意图。
可此时再想拼命,为时已晚。
死了的一了百了,重伤不死的在地上疼的打滚,轻伤或毫发无损的则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精神崩溃。
“妈了个巴子,好狠呐!”
张作-霖心说:此人嗜杀,更甚从前。
赵传薪回首,眨眼间就到了张作-霖面前,轻拍其肩膀,都能让张吓得打了个激灵。
“老张,听说你剿匪有功,含泪血赚7个营人马?”
张作-霖心里是害怕的。
万一这人杀红眼了,连他也一起嘎了咋整?
他老实巴交的回答:“全赖徐总督提携。”
赵传薪点点头:“那啥,我找地方睡一觉,你们在这玩的开心,吃好喝好,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
张作-霖:“……”
满地断肢残骸、肥肠脾肺的,谁他妈当成自己家呀?
他苦着脸,刚想说话,赵传薪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当赵传薪一走,张恨不得背生双翅,立刻招手:“撤,撤,妈了个巴子咱们扯呼,快,快……”
一溜烟跑回总督府复命去了。
徐世昌问情况,惊魂未定的张结结巴巴的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徐世昌面有戚戚。
不是为日本人可怜,只是对这等残忍手段很不适应。
尽管他没有当场看见,但脑补就足够吓人了。
赵炭工,当真残暴啊。
他觉得杀俘不妥。
但这话同样也只是想想,起码现在是不敢跟赵炭工说的,也担心杀红了眼不分青红皂白。
朝廷那边还等着哩,徐世昌也不管三更半夜,急忙给朝廷去电报。
话到了此处,变得简洁,徐世昌只说赵传薪击败了日军,却没提细节。
载沣回复:赵传薪揽权谋私之心昭然已显,若其建铁路,危象立见。即饬令赵传薪回归胪滨府,成败之数尽在卜五矣……
徐世昌见了电报内容,连叹三声。
以前是,皇帝怀疑你造反,你就危险了。
现在主角换成赵传薪,皇帝怀疑他造反,却不敢自己说,还要拜托徐世昌。
徐世昌又是委婉劝说,让爱新觉罗·载沣从长计议。
这种强硬的命令,对赵传薪而言显然和放屁没啥区别,搞不好还会激起他的逆反心理。
尤其是张作-霖告诉徐世昌,现在的赵传薪,比以往更加强大,杀日军就如砍瓜切菜,显然新军更不是其对手。
双方来来回回讨论,最后想了个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