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有一疑惑,想要问问贵人。”袁守诚说道。
“您问。”李复闲着没事扯着脚底下的小草。
“为何贵人派人来与我说,让我少来泾阳县,让我不要在泾河钓鱼?”袁守诚问道。
李复一愣。
还惦记着这事儿呢。
这不是怕有个老头找你算卦,算算明日下多少雨,然后跟你打赌把命丢了吗?
他丢了命不要紧,万一他那李二哥哥晚上做噩梦怎么整?
李复跟李世民是一条船上的,他想要荣华富贵,那就得背靠李世民,李世民好,他就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最近泾阳县.......忙啊,都忙着浇地呢,泾河不让您钓鱼,这不是怕您危险吗?周围全是打水的百姓,每年因为抢水发生的械斗,甚至会闹出人命来。”李复笑着找了个解释。
袁守诚只是笑着摇头,并没有反驳李复。
“得,时候不早了,道长,告辞了。”
李复起身走出去没两步,便听得身后的袁守诚说。
“明日辰时布云,巳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
李复一个趔跕,差点被石头绊倒,他没再理会袁守诚,带着伍良夜就赶紧走了。
他不想说话。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李复回到宅子里,路上一句话都没跟伍良夜说。
他自己琢磨着,既然袁守诚说自己将来是大富大贵的,那这话总没错吧?
而且袁守诚最后说的那话,他也没搭茬。
恩,挺好。
自己回到书房里之后,李复这才呼出一口气,放松了些许。
就等着明天下雨吧。
一场雨下完,地里也不用挑水浇地了,泾河的水位也能上涨,水渠里的水也就躲起来了,一切都会朝着好的地方发展。
至于那袁守诚,李复没再管,也没再打听他的下落。
这样的道士,最好还是少打交道。
主要是李复心虚。
李渊的亲侄儿,他嘎了哇,自己是个冒牌货啊。
真玩意让袁守诚看出点什么来,那就出大事儿了,自己非得被人捆起来放到麦草垛上点火芭比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