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复清楚,自己不在庄子上的这些天,老阎自己反倒是拘谨了不少。
毕竟,主家不在,他住在人家家里,不自在了。
所以才会时常写信。
李复也给他回信了,让老阎安心在那边该干什么干什么,自己还要留在长安城等升官呢,二品,太子少傅。
生活就像被那啥,既然不能那啥,那就那啥。
就像自己做这个太子少傅一样,三推三让的,既然推不掉,那就好好享受。
毕竟二品的工资比三品要高呢,也算是好事不是。
阎立德在庄子上,傍晚的时候正在工地上跟一帮人看图纸呢,有人便来他这凉棚了。
“阎少匠,从长安城来的信,有您家里头的,也有泾阳王殿下的。”来人手里拿着两封信。
“恩,先放在这里吧。”阎让应声。
等到凉棚里的人都走了之后,阎让才开始看信。
先看自己家里的,家里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嘱咐他在庄子上,多保重身体,天气炎热,莫要中暑。
阎让笑了笑,目光看向旁边盆子里放着的冰块,还有一旁木桶里的冰镇水果和绿豆汤。
这倒是无需担心。
看完了家书之后,他又拿起李复给他的那封信。
看完了信里的内容之后,阎让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合着在长安城住这么长时间不回庄子上,这是去升官发财了啊。
二品,太子少傅。
怎么泾阳王升官,就跟喝水一样简单,在庄子上带着三位小殿下玩了几天,回去就成了太子殿下的老师了。
这也太快了吧?
这可是二品!
多少官员,穷其一生,都难以迈入三品的门槛,而泾阳王,这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呢,三品就二品了,还是实职。
跟之前的三品散官,可是天差地别了。
人比人,得死啊。
想想自己在匠作监,辛辛苦苦这么长时间,也不过是个匠作少匠。
感慨完了之后,阎立德心里这口气也就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