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叹息一声,轻轻的拍了拍李复的后背。
“如果小侄没有跟英国公府结亲,就不会有人因此而恼羞成怒,来编造谣言,构陷小侄,甚至连叔您也牵扯进去了。”
“您说您这都到了这岁数了,还被人黑了名声,都是因为小侄.......”
“这不怪你。”李渊说道:“是他们的错,你不要自责内疚,二郎已经着人在查了,一旦查到,绝不姑息!”
“造谣构陷皇族,这是大罪。”李渊说道:“上一次,二郎看在我的面子上,也算是轻拿轻放了,欺君之罪,大不敬之罪,不能饶第二次了,怎么着都说不过去了。”
李渊的神色也有些阴冷。
但是目光垂下,再看向李复的时候,又带着几分慈爱。
这孩子,的确是受委屈了,什么都好,性子也好,也仁慈,都到这般地步了,就算是生气,也只是来自己面前诉说委屈而已。
受了委屈,找自家长辈说一说,怎么了?
人之常情。
叔父叔父,一个叔半个父。
这孩子从小就没有父亲,如今遭了委屈,就只有自己这个叔父为他出头了。
议亲定亲,本是喜事一桩,宫中都盼着怀仁能安定下来成亲,开枝散叶呢。
结果还在这等大事上,冒出人来横生枝节。
简直该死。
皇族名声,也能是尔等用来谋私利,泄私愤能利用的工具吗?
“好孩子,没事,叔为你做主。”李渊和蔼的说道:“定下亲事,这是好事,是喜事,没关系,高高兴兴的等着做你的新郎官,其它的,交给叔和你二兄。”
李渊的神态和语气都十分平静,看上去好像没有生气一样。
可是作为一个帝王,越是如此,便越可怕。
惊涛骇浪,都在心中,都在行动上。
反而当着人前大发雷霆,才大多是将事情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别人李复不知道,但是李渊的确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