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没有珍惜罢了。”
“裴律师大肆散播关于我的谣言,甚至不惜将太上皇给带进去了,无非就是仗着这件事,再者就是临海公主,认为不管是太上皇或者是陛下,都不会想要临海公主守寡。
可是裴寂,你忘了吗?陛下下发过诏令,可是鼓励女子在和离或者是守寡之后再嫁的,民间百姓如此,皇室公主,更是如此了。
皇室公主再嫁,甚至还能起个带头作用,影响到百姓。”
为了增加大唐的人口,恢复生产力,这样一份诏令,在当下,是尤为合适的。
“就算皇室再怎么要顾着临海公主,可是连太上皇都被造谣进去了,临海公主就不需要考虑一下关于孝道的事情吗?”
“从临海公主一回到长安就被禁足,你就应该想到的,临海公主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
裴寂一脸颓然。
原来,太上皇他,什么都知道。
包括后来移居到大安宫之后,三番两次的劝说自己,也是给自己的警告,只是自己在朝堂上,已经坐在了左仆射、司空的位置上,被权利和利益冲昏了头脑。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全然无法抽身了。
他的背后站着太多的人了,这些人推着他往前走,去做那些错误的事情......而自己所做的错事,如同李复所说的这般,影响到了儿子,让儿子觉得,这种事是可以做的。
为了回到长安城,裴律师就像是疯了一样,哪怕回到长安城,什么官都不做,他也愿意,反正再过个几年,风头过去了,他还可以凭借着驸马都尉的名头入朝为官。
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所以,他冒险一搏了。
把裴家给搏倒了。
“裴寂,广州是个好地方啊。”李复冷笑。
“泾阳王这是在落井下石?”裴寂问道。
李复并没有明确回答裴寂的话。
“裴寂,在你看来,我跟你们裴家之间,似乎没有这么大的仇怨,是吧?”
裴寂笑了笑:“只是我看,有用吗?没有用,我知道,先前你还不是泾阳王的时候,住在庄子上,我那庄子上的人,欺负过你,仇恨啊,就是那个时候结下的。”
小主,
“仅仅只是欺负吗?”李复冷笑:“性命攸关的事情,算作欺负?裴寂,你还真是会为你手底下的人找借口,你手底下的人行事,未尝不是你的风格。”
“我在那个庄子上出生,从懂事开始,我的母亲去世了,管家艰难将我带大,一边要抚养我,一边要防着你那庄子上的人使坏。
那边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们裴家,想要吞并我的庄子,将他们连成一片,都作为你裴家的产业。”
“包括临海公主与裴律师成亲之后,说是临海公主在管着那个庄子,实际上,连临海公主都不知道,你们在外面做的事情吧,但凡临海公主知道,他也就不会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带回长安,禁足在公主府当中了。”
“李复啊李复,你真的很聪明。”裴寂说道:“我万万没有想到,你明明都不是一个在深宅大院里长大的人,只是半路被太上皇找回来的,你怎么会这么聪明?”
“当然还是拜您所赐啊。”李复笑道:“当年两个庄子之间春耕抢水,我差点死在那场斗殴之中,裴寂,咱们之间的仇怨,便是在我捡回一条命的时候结下的。”
“至于后来我与裴律师之间的那点小矛盾,那根本都不叫事儿。”李复笑道:“但凡当初两家庄子,裴家做人做事留有余地,我绝不会记恨你们裴家。”
“这几年,看在太上皇的面子上,我根本就没有对你们家动过手,结果呢,你儿子自己把自己作死了,那我只能说一句,老天有眼。”
李复自己也很疑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裴家就一下子把自己给搞死了。
他真的什么都没做。
“你就因此而记恨裴家?那都是下人在外,私自做出的事情,更何况,两边庄子春耕抢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仅仅是泾阳县的这两个庄子,其他的,不也是如此吗?”裴寂问道。
“是,抢水正常。”李复笑道:“凭本事种地吃饭,可是裴家惦记我的庄子,不给我活路,这就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