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跟这件事还有关系,逼得大兄不得不这般做,以保全身家性命?
陛下何苦如此苦苦相逼?
杜如晦看杜楚客的脸色便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想歪了。
都这么久了,他们还不知道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之前我被太医诊断出了消渴症,此病症,以前家中其他长辈亦是出现过。”杜如晦说道:“但是我的病症表现的,比家中的那些长辈要严重的多,因此,我这躯体,还能坚持多久,谁都说不准。”
“泾阳王临去泾阳县庄子之前,我们在宫中见了一面,泾阳王对此病症颇有了解,因此建议我多吃梨子,平日里要注重饮食,我如今都一一照做。”
“我希望自己能够多活一些时日,为了自己也好,为了家族也罢,更是为了大唐,所以说,口腹之欲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人生病,毕竟是得了病了,往后如何,都不敢说,连御医都不敢贸然断言。”
“陛下之恩,令我感激涕零,因此,朝廷要如此做,陛下要如此做,我是要支持陛下的。”杜如晦缓缓说着:“这是我身为人臣的责任。”
“而我亦是杜家一员,不能做到完全不为杜家考虑,所以说,此事,我才欲与杜家分割开来,不让家中族老为难,不让家中其他子弟为难。”
“原来如此。”杜淹恍然大悟:“你身体的事情,怎不与家中说。”
如今杜如晦在杜家,可是柱石般的人物,陛下身边的近臣,若是杜家失去了杜如晦,在朝堂上,可是失去了一大助力。”
杜如晦,官拜兵部尚书,爵封蔡国公,杜家如今就只有这一位国公。
杜如晦微微摇了摇头。
“说了也无用,此事,也并不好声张。”杜如晦说道:“我人仍旧在朝堂,陛下仍旧器重我,这就足够了,对国家,对家族,我也只能是尽心尽力。”
“若是泾阳王的法子有用,我这残躯得以苟活,那也是幸事一桩。”杜如晦笑了笑,显然看的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