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淹在上马车的时候,身形一歪,杜敬同连忙扶住自己的父亲。
“父亲。”
“没事,人老了,不中用了。”杜淹笑了笑。
随后二人上了马车,往自家去。
马车上,杜淹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腿,轻轻揉搓着。
杜敬同见状,便伸手将父亲的腿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膝上,为他按摩着。
“今日我才知,原来,克明与我,有一样的病症。”杜淹无奈苦笑。
他的腿现在是麻的,同杜如晦一样,杜淹也有消渴症,只是这病症,便只有自家几个人知道,也未曾对外说过。
今日听到杜如晦说这些,他心中十分清楚杜如晦的想法。
因为,自己岁数也大了,又有病,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可是为了家族,不管如何,都是要强撑着的。
到了这个地步,便是跟杜如晦,杜楚客服个软,双方把关系重修旧好又如何?
便是去祠堂,给杜如晦的兄长,给自己的大侄子认错又如何?
当年若非杜如晦求情,他的命,早就丢在了洛阳。
“那今日他这意思是?”杜敬同疑惑问道。
虽然也猜测出几分,但是还是想要听听自己的父亲怎么说。
“杜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继续斗下去了,早些年,为父做了错事,也承了他们兄弟的情,借着这件事,先还了人情,而后,在你们这一代,将所有的恩恩怨怨都结束吧,否则以后的杜家,可就不复如今的荣光了。”
“一个家族一旦出现内斗,而且以性命相斗,走向没落,是必定的。”
“我与克明两人,唉......”杜淹叹息一声。
“以为父这般情况,即便是克明也身患消渴症,为父也是会走在他前面的。”杜淹低头苦笑一声。
“不会的,父亲不要这么说,那什么,不是说陛下时常送梨到那边去吗?让他多吃梨,父亲,您也吃,等回去之后,儿子就让下人采买新鲜的梨回来。”杜敬同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