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啊二郎,你这件事做的,糊涂啊!”韦德运气得直拍大腿。
韦挺抬起头来,双目无神的看着自己的大兄。
“大兄,你真的以为,我做错了,是我害了你?”韦挺反问道。
“你这一步,就走错了,如今,咱们是全盘皆输了。”韦德运应道。
“不,大兄,咱们都错了。”韦挺语气蔫蔫的:“咱们错在,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陛下。”
“若非我今日进宫见陛下,明说此事,求恩典,那么咱们韦家才是真完了,一旦事发,整个逍遥公一脉将灰飞烟灭,韦氏九房,一个都跑不了,都要因此而受到牵连。”
“自以为能够瞒天过海,可是实际上,什么都瞒不住,就算是将水搅浑了,死的人也只会更多。”韦挺说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怕,你是想要咱们这一脉能好好的过日子,而我,是想要整个韦氏的活路。”
“陛下他什么都知道,韦家九房,事无巨细,哪怕是我不说,陛下想要查,简直是易如反掌。”韦挺说道:“回来的路上,我仔细的去想陛下所说的,不仅仅是长乐王和义安王,他们两人大张旗鼓的谋反,多少还在长安城掀起一点动静,大兄,你知道,真正恐怖的,从不在这两人的造反行为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韦家可没有造反。”
“但是对泾阳王作这样的事情,藐视天家,也与造反没有什么两样了。”韦挺说道:“我告诉你,真正恐怖的,是最初,罗艺造反的那一次。”
韦德运不解。
罗艺造反,消息传到京城之后,也就是几天的时间,罗艺一家就没了,仅此而已,除却他在长安刺杀泾阳王之外,也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
“罗艺谋反,消息往长安城里送的实在是太快了,消息一来一往之间,罗艺一家尽数伏诛,仔细想来,那罗艺身边的人,恐怕早就被陛下给安排好了。”
“太上皇信罗艺,但是咱们的这位陛下,可就不一定信了,所以,我越是想,越是觉得,罗艺根本就是被咱们的这位陛下,暗地里逼反的。”
“不然罗艺那边怎么一有动静,身边的那些官员就仿佛早就已经知道了一样,甚至被抓了,还能将消息传递进去,与城外守军,里应外合,逼得罗艺仓皇逃走,中途还被截杀了......”
“大兄,你就不觉得这种事,令人心惊胆战吗?”
韦德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