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立德赶紧放下茶杯。
“怀仁!”
“哈哈哈哈哈。”
两人神经病似的相视大笑。
“你这是从匠作监里跑出来了?”
笑过之后,两人再次在厅中落座。
李复也没坐主坐上,跟老阎一起,坐在左边一侧的椅子上,两人之间隔了个黄花梨木高脚小方桌。
“匠作监里无事做。”阎立德解释着:“最近这两天,还遇上些脑子不好使的,都给我气笑了。”
阎立德跟李复抱怨了一顿,觉得太仆寺的人,实在是过于无脑。
李复一听,又跟倭国人扯上关系了。
还要图纸?
倭国人想要仿照大唐的建筑,作为参考,在他们的平京城也建造一些?
倭国的一些古建筑,的确是有大唐建筑的影子,论起来,都是因为遣唐使所带来的影响。
李复眯了眯眼睛。
不过太仆寺能去匠作监要图纸,这是他没想到的。
没想到都当官了,脑子还这么不好使。
别说是阎立德了,要是搁在李复这里,他肯定比阎立德更没素质,必然好好的问候其亲朋好友,评价其祖宗十八代。
“我让太仆寺的人,随便在长安城找到木匠瓦匠什么的,找他们要点图纸,糊弄过去得了。”阎立德挥了挥手:“都是一帮麻烦人,太仆寺的那些官员,以前倒也不是看不起他们,现在,是真的对他们没有好印象了。”
主要是,实在是太蠢了。
被人卖了还要帮着人家数钱。
“跟牲口打交道的一帮人,也不能要求他们有多么的聪明了,知道审时度势,就能在太仆寺把官做下去。”
“我骂他们,纯粹是因为他们在这件事上,连审时度势都不会做。”
李复微微颔首。
太仆寺的人带着倭国的使者在长安城里瞎溜达,说他们是跟牲口打交道的一帮人,倒也没冤枉他们。
恐怕,那些倭国人也不会这么容易被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