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人原来也就是疥癣一般的小问题,跟北面的契丹人还有党项人比起来,会动摇国本,但是谈不上亡国!
可是当年的党项人不正也是这样,从几个放养的牧民,住在敖包当中,野心开始越来越大,他们先是占据小的州府,最后连兴庆府这样的塞上江南也得手,以致这头小猫最后养成老虎,把獠牙露向了大宋!
倭人同样是这样,他们一但抢顺手了,就开始有计划的进攻大宋,先是在家门口对山东半岛下手,现在已经把黑手伸向了遥远的南方城市,这城市多不善攻伐,连守城也费劲,倭人的目标不可不谓毒辣!
光是眼光这一点,他韩琦就不如夏竦。难怪夏竦能从一介州陌小卒,一路滚打一直坐到人臣的极位,果然是有几把刷子。
梁川一脸崇拜地说道:“当年倭人向我大宋派出使团,竟然敢公然要求与大宋比武,这是何等的狼子野心?分明就是来打探我大宋的军力,这时候夏大人就瞧着这帮人野心不小了!”
“夏竦凭什么能断定,倭人会进攻清源?”
他会断定个屁!
“这点我就不得而知了,可能夏大人知道我出身泉州府,因此特意把我派到此地,以便打探倭情!”
韩琦又开始脑补了,哪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夏竦没有把握敢让你小子带着兵符到处乱跑,这玩意万一落到歹人手中,时局怕都会剧烈动荡!
“夏竦不让你说,本官也不想多问,本官此次前来,本来想多杀几人,若是你这兵符不拿出来,司方行郭灿与杨林三颗人头本官是摘定了,现在看来,要是再多用刀戮,只怕还会乱了夏竦的方针布署,那就真是坏了大事!”
梁川一听马上就道:“大人果然明鉴!”
梁川不禁感叹,大是大非面前,韩琦竟然能抛开与夏竦的成见,为了大局着想,光是这份气度,以后果然是做宰相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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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负重任,倭情复杂,必须要持久为功,这一事事关东南沿海百生黎的存亡,我大宋朝海商繁茂,依赖海商所得更是无算,倭人贪得无厌,如今净想坐享其成,直接获取海上生意的果实,实在是无耻,用心何等险恶。”
“小人这些年与这帮倭人多有交道,当年机缘之下更是去过倭国,倭国这几年因为国内内乱消除,老百姓安居乐业,这些武士无处发泄,只能到海外来谋求生路,倭患因此而起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怕没这么简单!你把这些日子知道的全部说一遍,滋事体大,事关两国的邦交,如果倭人想发起正式的战争,那本官一要慎重地禀告官家!”
当然没这么简单,倭国内部发生了什么事梁川都还不知道,这个原困只是他随口一说。
梁川便把倭人在澎湖列岛的事说了一遍,当然,与蒲家勾结的事他也没有放过!
“夏竦的安排是对的,或许他对于金钱有看法,但是对官家对朝廷的忠心还是可以信任的,这事必须要查到底,搞清楚倭人的目的,倭人的布署!”
“是大人,小人一定尽力!”
韩琦看了梁川一眼道:“还有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