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也说道:‘既是这样,那咱们也不来虚的,黄金山我问你,你今天是干嘛来的,如果是冲我来的,那我让这些乡民散了,咱们自己来打擂台,要不是冲我来的,那就当是误会一场,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以后各不相干!’
梁川说说得轻巧,语气里却是霸气滚滚!
乡民们没听懂梁川说话的意思!
这时连前村的黄腾也带着他们连前的乡民赶来。此时,天还没亮,他们已经在凤山与兴化之间折腾了一个来回!听说黄金山竟然能穿过石马桥那些官兵的封锁,黄腾大为兴奋,以为黄金山说动了官府的人,否则如何有这本事!
‘又来了一伙人!’耶律重光高声道。
黄金山看到黄腾出现,眉头一皱道:‘不是让你们逃进山里,为何这时候来了!’
黄腾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张面很是疑惑,他本以为是黄金山与官府的人打起来了,因此带着连前村的乡民赶来助阵,可是到了却看到黄金山与何麓的乡民在对峙,这唱的是哪一出戏?
‘阿山哥错啦,咱们不是抢地盘的时候,咱们要对付的是官府的那些狗官!’
黄金山如何不知道他对面的人是谁,只是恼于黄腾这时候出来干嘛!
‘这里没你的事,快带着乡亲们给我上山!’
黄腾嗅出了一丝不对的味儿!
虽然他一向看何麓的梁家不爽,这是从他们上辈开始就有的观念。何麓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出了一个大能人梁川,带着他们过上了好日子,之前的村斗更是狠狠地羞辱了他们连前村,这事足以记入祠堂的祖谱当中,但凡是连前村的人都忘不了。
但是恩怨归恩怨,是非是是非,人不能不讲道义颠倒黑白!如果在这种生存存亡的节骨眼还要内耗的话,那他们连前村就可以让全凤山的人来戳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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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山哥你疯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打自己人,对面可是官府的那些狗官兵虎视着呢,他们打过来咋办?’
黄金山真的怒了,这个黄腾论辈份资历在年轻一代当中连根葱都算不上,也就是现在连前村的好后生都在他这里,才轮得上他来当这个保正,否则他也就是猪鼻子插大葱,真当自己是一回事了!
‘滚你娘的,再啰嗦连你一块宰了!’
黄麻子已经看出来,黄金山对黄腾的忍耐到了极限,他比黄金山不同的一点就是他够狠,该撕破脸的时候绝不讲情面!
黄腾还有连前的村民全都愣住了!
这些人还是他们的同乡,怎么能讲出这么残暴无理的话!他们要杀谁,这朗朗乾坤之下,他们竟然敢杀人,这还是自己认识的连前人吗?
想当年,他们与自己一般,都是从田里走出来的庄汉,都是老实得不行的乡下汉子,杀一只鸡都要顾虑半天的善良百姓,如今这是怎么了,听说他们在兴化干大事,却不曾想他们做的竟是这样的恶事,连人都敢杀,而且杀的还是自己的亲人!
‘黄麻子你这个二杆子,几年不见你本事见长呐,来你给老子杀一个看看,你爹当年没饭吃,还是来我家蹭的,要不是我老爷子可怜你家那死老鬼,还能有你这二杆子的今天,现在不傻了,还敢杀了?’
‘你娘个浑蛋,还以为你们是什么好汉,让腾哥儿去找你们拉救兵,原来是一群贼寇,我呸!你们要像梁三郎那样,拿着斧子找对岸的官兵拼命,那老子才称你们是英雄,别在这里充什么狠人,老子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