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告知!”
周轻掩嘴一笑:“启禀大王,吾与内史有成婚凭证,非但没有心生不满,反而将大周视为自己的最终归宿。”
“尔为何沉默寡言?”
“吾并非大周官吏,况且有夫君、卫桐子及屠慕等贤才,根本轮不到吾开口献策。再者说,吾只对天时变化略有所感。”
“尔仅凭感觉?”
周轻坦诚道:“吾出身山野,闲暇之余便是观察天时变化,如今仅凭四周气息,便能简单推测出,未来几日是雨是晴。”
姬宫湦望向内史伯朙。
“内史,孤王再问一次,尔为何要取消婚礼?”
内史伯朙摇头道:“恳请大王恕罪,此乃臣个人密事,委实不便告知。”
姬宫湦忍不住大笑:“天子当前,皆无密事!”
内史伯朙还想继续遮掩,周轻却主动坦白。
“吾等之所以取消婚礼,只为一名孩童。”
姬宫湦备好诧异:“孩童?内史竟然如此迅速?”
周轻没有丝毫羞赧:“启禀大王,并非吾等孩童,而是太督府老管家之小孙儿。”
“曾孙?”
“太督府老管家儿子早逝,儿媳亦改嫁他人,仅剩爷孙二人互相扶持。去岁初雪,老管家再也没能熬过,只留下孤零零的小孙儿。”
“以太督内史冂为人,对那名小孙儿,应当不会坐视不理。”
“小孙儿自然由太督府照料。伯朙是老管家带大,便自行取消婚礼,当作为老管家守丧。剩下的钱财,还能暗中帮助小孙儿。”
姬宫湦更加好奇:“此乃仁孝之举,尔等为何要如此隐蔽?便连孤王与太督内史冂,亦对此一无所知。”
周轻道:“伯朙乃堂堂九公之子,如今更是司职内史,老管家终究只是仆人。”
姬宫湦忍不住修正:“依照大周新礼法,仆人亦是人也!”
周轻道:“倘若伯朙为其守孝,被他人四处宣扬,定然会有人辱骂其沽名钓誉。甚至还有可能将老管家之死算到伯朙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