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怀远永远无法理解萧天洛一个接受了现代教育又从事过特种兵的男人在女人面前低头有多难,当初在选择的空当也是矛盾纠结过的。
一方面他的的确确和大小姐有了实质关系,站在男人的立场上要负起责任,但做赘婿是他没有想到的,心理上也的确接受不了。
要说有没有抱大腿的私心,人性是复杂的,肯定也有,在当时的情况下,萧天洛自认为做出了符合情理的选择,才有了那张在大楚人看来别扭又强势的赘婿协议。
“不给皇家面子,后果有这般严重?”瑶珠久居圣药门,圣药门给南疆皇室供药多年,皇家还要求着他们呢,所以圣药门的地位极高,她并不理解大楚的国情。
“私下如何倒无所谓,但弄到明面上来说,陛下的脸上也不好看。”贺怀远虽然没有明显的幸灾乐祸,但心知此事要掌握好度。
掌握得好,仅是夫妻二人的博弈,掌握得不好,便是侯府与皇家起了龌龊。
“萧天洛的运气也太不好了。”瑶珠还是偏向萧天洛的,摇头道:“这是老天爷要捉弄他,他也真是的,既然与久儿生了情意,还留着那东西干嘛。”
这样的质问萧天洛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他在心中也无数次地质问自己,怎么就懒了一次。
只是回去一趟,将这协议取出来毁掉,或是放在侯府也好呀。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跪在祠堂的萧天洛是真心在反省自己的懒,老侯爷倒也不至于行什么家法,主要是拉他进来冷静冷静,接下来要面对不少质疑与非议。
久儿刚出月子,总不能训她吧,这事的主要责任还是在于萧天洛,当初两人玩心眼,按理说要各打五十大板,可惜出事的还是萧天洛这边。
看着吹胡子瞪眼的老侯爷,萧天洛摸了摸鼻子,看着身下的垫子。
气归气,老侯爷还让他跪在垫子上面对着祝家的列祖列宗,手下留情了。
“姓程的居然敢把契书弄得到处都是,混账玩意儿!”老侯爷气得跳脚:“这是存心和咱们过不去,现在外面说什么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