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门小户的,就是不懂规矩,还贪婪。
“阿川,娶了这么个东西回来,连累你连累少帅府再难起势,当时你怎么就看上她了?”朱母咳嗽中夹着愤怒。
“姆妈,您别生气,徐老大夫说您要静养,不能再动怒。”朱乾川端了碗凉茶,一勺一勺亲手喂朱母喝。
“少帅,府里已经没钱给老夫人买药了,厨房每天买的菜,少夫人盘算的刚刚好。”
“老夫人想喝碗鸡汤,要等十天半个月才有,前少夫人都是由着老夫人喝到腻。”
黄妈守在床边,乘机添了把火。
厨房买菜那一块归她男人管,是个能捞油水的好差事。
以前傅安安管家的时候,每个月总能贪些好处。
水至清则无鱼,傅安安睁只眼闭只眼。
可轮到乔曼管家,直接把买菜的差事扒拉到她自己手里。
黄妈男人不仅捞不到油水,还丢了差事。
全家靠着黄妈那点子月例过日子,苦不堪言。
黄妈现在恨傅安安,更恨乔曼。
又接着拱火,“少夫人上个月买了旗袍貂皮大衣,这个月又买旗袍,老夫人都没添上一件,穿的还是前少夫人给她做的,出门做客,人家当面不说,背后都笑话。”
朱乾川听了,目光不由得落到朱母身上。
黄妈说的没错,姆妈穿的衣裳,都是旧衫,袖口磨破,尴尬地往里折叠了一寸,遮不全手腕,露出枯瘦的一截。
他跟乔曼大婚不过两个月,朱母就瘦脱了相。
乔曼自己,倒珠圆玉润的,丰腴了不少。
“阿川,这个乔曼,实非善辈啊。当初娶她的时候,给出去一万块大洋聘礼,她只带回来两百,全家吃相难看。”
“凭着你喜欢她,什么都敢张嘴要,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小门小户的,穷酸刻薄样,也不知道你战场三年到底喜欢她什么,回来就逼傅安安让出少夫人位置,寒了她的心,豁出去跟你和离掉。”
朱乾川听了这话,忍不住辩驳,“姆妈,当初你可是极力赞成我娶乔曼的。傅家死绝,只剩傅安安,你认为她给不了我助力。
而乔曼夺得军功,春风得意,能带给我更多好处,你甚至起了吃绝户的心思,权势名利你要,富贵逼人你也要。”
“还不是因为你喜欢她舍弃傅安安?”
朱母心虚,随即气急败坏道,“本以为她是个好的,不曾想,要钱没钱,要貌没貌,还以为自己是大家闺秀出身,花钱如流水!你看走了眼,我也看走了眼,家门不幸啊……”
朱母还没说完,乔曼阴着脸走进来,抓起她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