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害傅师长傅长卿的事,只要你口风严实就行。已经过去了小半年,所有的蛛丝马迹,早就被光阴侵蚀得干干净净。”
“没有证据,谁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乔曼深呼吸几口,忍着遍体鳞伤的痛苦,温柔开口,“已经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追究了,影响我们的夫妻情分。”
从接触他的第一天,她就满口谎言。
他们之间,哪里还有什么夫妻情分?
朱乾川只觉讽刺。
“乔曼,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一二。”
“你借用爱我的名义,把我拉进你早就设好的局里,截杀傅师长和傅长卿他们,必定就是你背后那些人指使你做的。”
“那些人不是海城军政府的高官,就是中央军政府的高官,而他们真正的身份,是日本间谍。”朱乾川说到最后,一锤定音。
乔曼仿佛没听见似的,闭紧了双眼,一动不动躺在病榻上,面色惨白,像个活死人。
朱乾川看了她一眼,对她最后的一丁点感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离开病房前,他平静地说,“我真后悔,娶了你。”
乔曼倏然瞪大眼,两手握拳,指甲深深刺进了掌心的嫩肉里。
朱乾川出了法国医院,径直去了督办处找厉枭。
王副官长接待他,“少帅,督军不在,去了郊外圈地盘,准备打造第一家自己的中药厂。”
“督军什么时候回来?”朱乾川面色焦急。
“我估计短期内回不来。”王副官长摇了摇头,说道,“你实在急着找督军,就问问沈参谋长。
沈参谋长人在军需部,他最近忙着操办一千五百人的新营房。
中药厂的厂房,就设在新营房附近的五公里处。”
“我打电话问他。”
朱乾川心里揣了事,确实很着急。
在电话里从沈逸风嘴里得到了新营房的地址,顾不上歇息,马不停蹄开车赶过去。
而接了他电话的沈逸风,啪一声,把话筒扔回原位,笑得不怀好意。
“朱少帅,你自个儿乖乖送上门去找虐,怪不得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