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哽得差点得了脑血栓。
“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识抬举。”
戴奎笙恶狠狠骂了句,两个烧饼砰砰砸在桌子上,拂袖而去。
房门砰地一声,被关拢,咔嚓,上了锁。
傅安安见状,勾唇无声地冷笑了声。
伸手捡起那两个烧饼,放在嘴边,一口一口地吃着。
晚上还有硬仗要打,她必须多吃点东西,保持体力。
吃完后,傅安安把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微微闭目养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外面正厅里嘈嘈杂杂,时而有凄厉的惨叫声,嚎哭声,求饶声,不断传入傅安安耳边。
“太君,别开枪,饶命啊,饶了我的小命吧。”
“太君,我不吃,不能吃啊,那是毒药,穿肠毒药……吃下去就是死。”
“太君,我不进去,不,不要,房间里面是毒……”
砰砰砰。
几声枪响。
傅安安鼻端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那些哭着喊着求太君饶命的老百姓,一瞬间都死了。
傅安安如坠冰窟。
阿爸和大哥跟她说过,战场残酷,人命如草芥。
上一秒还活着,下一秒就死了。
每次打完仗,一地的尸体,血流成河。
还有一地的残肢断腿,倒在血泊中呻-吟蠕动。
人间地狱,不过如此。
可一墙之隔的正厅,正在上演人间地狱。
她只能咬牙忍着。
房门嘭嘭。
被戴奎笙抬脚踹开。
他抖动右腿斜斜地倚靠在门口,露出自命非凡的笑容。
油腻笑容里,却似乎另有深意。
“傅小姐,中统局的副局长已经大驾光临,你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