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
与此同时,李彦头顶出现一个古朴庄严的大鼎虚影。
那古朴的大鼎瞧着非常模糊,且出现后,微微倾倒向了魏兴的方向,释放出了一道金光。
“啊!!!”
魏兴表情狰狞地惨叫了一声,宛若遭受到了烈火焚身的痛苦。
一道真魂自尸体中,被活生生地抽了出来,并被那大鼎的虚影,缓缓吸了过来。
“救我,诸君救我……!”
魏兴的真魂,发出鬼哭狼嚎一般的呼救声,传遍了整个娄山关。
“快……快看啊,那……那被抽出来的魂,好像不是总兵王善堂啊。”
“是啊,是个长相阴狠的年轻人。”
“我就说嘛,王善堂虽然贪污好色,臭不要脸,但也不至于蠢到竟要当街屠杀一百多无辜平民的地步。他爹王老棒子在的时候,也没有这个胆色啊。”
“你看,王善堂的身体溃烂,尽是尸斑,定是被那长相阴狠的青年,用神通之术夺了身体。”
“……!”
下方,躲到远处围观的万千百姓,都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没办法,魏兴太喜欢俯视芸芸众生的感觉了,非要站在那最高的地方,最显眼之处,以此来彰显自己的二次崛起。所以,他借尸还魂的手段,在李彦的逼迫下,顷刻间便被下方的群众一眼看穿。
王善堂死了,被人夺了尸身,这种隐秘之事一旦被戳穿,那现场的情况,将会大不一样。
城门楼下。
任也一直在注意着城关上的景象,在见到魏兴的真魂,被李彦逼得现身之后,内心便狂呼道:“淦嫩娘的!每逢关键时刻,还是得看我狼哥。人家不但战力猛得一批,最重要的是聪明啊,脑子灵啊!”
有机会,有机会能杀出去!
任也反应极快,他一边躲避着周遭围攻自己的神异法术,一边腾空跃起,冲着关城内大吼道:“狗日的阜南县县令,以及城关内的诸位将领、兵丁,你们都他娘的是白内障吗,是瞎比吗?!王善堂已经身死,被人夺舍……城楼上的这群陌生人,明显是意图对南疆之地,行不轨之事的反贼、敌人……尔等这都看不清吗?”
“王善堂手里的圣旨,还能是真的吗?”
“你们是看不清啊,还是怕死装糊涂啊?!”
“一群缩头乌龟啊!龙主与武帅身死后,难道这堂堂南疆,就再无敢披甲上阵的将军了吗?”
“如此南疆,可笑可笑……!”
他宛若钻地之鼠,在枫林、老刘、爱妃等人的合力保护下,只猛猛进行嘴炮输出,几乎是绕着城关口,将阙城内将领的八辈祖宗,骂得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城关内。
“别骂了,别骂了,本官受不了了……!”
刚刚被软禁的县令,此刻趁着大战已起,便跑到了城内的城门楼旁边。
他猛然一甩袖子,大吼道:“众将听令,王善堂总兵已经被则敌人谋害,有大乾人士借其尸体还魂,假传圣旨。本官身为阜南县县令,在如此紧张的时刻,当接过大权,清剿入侵之敌。尔等若尚有血性,当与我血战娄山关,不负百姓,不负朝廷。”
他声若洪钟,口号喊得震天动地。
但这位县令的心里,也在撅着任也的八辈祖宗。
这小子太他娘的损了。人家明明是针对他来的,可他非要拉着这么多人一块入局,着实是可恨,该千刀万剐。
县令有钱啊,家中有娇娘小妾,屋外有良田耕地,他是真的不想拼命啊。但奈何任也骂得太直白,太露骨了,根本不给人家第二条路走。
王善堂被借尸还魂一事,连城中观战的百姓都踏马看懂了,那此刻他再装傻,这等大战过后,等待他的一定是,南疆国主亲自动刀的割头手术。
麻药都不会打……
县令想到这个下场后,浑身一激灵,怒吼着摆手道:“诸君拔刀,开城门,随我杀出去,斩杀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