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过人潮汹涌的人群,不动声色地查找着那些日思夜想的身影,身形一顿对上她眺望过来的目光,隐晦的深情在中流转,昭君慌乱间垂下眼眸,避开了炽热的眼神。
典礼结束后,昭君带着少商脚步不停地离开了,之后的宴席也不参加。
病来如山倒,一闲下来就容易想起往事,昭君病恹恹地躺在木榻上,看着文子端送来的东西,眼神晦暗不清,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些东西退回去吧。”她的病用不上这些,送了也白送。
婢女有些为难地看着她,轻声道:“小姐,陛下说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若你不收,你可以送给夫人。”
昭君抬着眸,神情散漫慵懒,若忽视苍白的面孔,倒是一幅绝美的仕女图。
她撑起身子走下木榻,把东西一一分类,把何母们用的上的东西拿出来,“你把这堆东西送去阿母房中,剩下的放进我院子里的库房中。”
上次私自使用阵法反噬到底是太严重了些,身体每况愈下,还是在她有心调理的情况下。
平日上朝她为了不让人看出她的异样,都早早的起床化妆。
她重新坐回榻上,让人拿来笔墨纸砚,写起了奏折。不一会儿,又是一份辞官文书新鲜出炉,她这次花了一点点心思,不出意外应该能成功辞官。
文子端坐在龙椅上翻看着今日呈上来的奏折,又是批改了一份奏折后,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这群人真是吃饱饭没事做,朝廷养他们让他们不思进取的吗?总是逮着一个女娘一直掺本,格局就这么点大,心眼比针孔还小!”
侍奉的太监端上一盏茶,“陛下别气坏了身体。”
文子端接过茶喝了一口,又看起了折子,“生气不至于,就是这每日一份烦不胜烦。你去……”
说话的声音突然哑声,手中是折子变得烫手起来,他不可置信地又看了一遍,反复确认了落款后整个人仿佛没了力气,瘫坐在龙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