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接着说:“你看那个张立宪,精锐不?17期军官训练团学员,什么段位?哪个军官训练团?你知道吗?肯定不是黄埔出来滴,就是个培训班。你看他和咱们收容站里唯一没打过仗的少校林译是同门师兄弟,搞笑不?”
胡辣汤和林译不熟,就知道他是这个收容站里军衔最大的溃兵,还没打过仗,林译到现在还没有体现过他作为军人的价值属性。
一想到林译每次在收容站里搞无人问津的演讲,苏扬就想笑。
苏扬悠悠地说:“这个张立宪,他是虞啸卿的亲随,少校,可当兵的时间也不短了,最精锐的中央军没黄埔,这就好比老杨你们的最正宗胡辣汤是我们热河人做的,你觉得你能买账吗?”
听完苏扬说的话,胡辣汤拍了一下大腿:“这个鳖孙,就让他给骗了。”
“你还报名了呢。”
“哎呀!”胡辣汤又拍了一下大腿,这时候感觉才梦如初醒。
“我敢和你保证.....”苏扬看了一眼胡辣汤,然后斩钉截铁地说:“就像洗钱一样,虞啸卿这次去缅甸,再回来,就能拉出来一个师!”
关于能拉出来一个师这个事,苏扬是太了解了,在现在这个世界里,什么最重要?就是兵权。
兵权是最实惠的东西,兵权就是底牌,杂牌军最看重的也是兵权。
从桂系到晋绥军,这些自成一体的大佬话语权就是以兵权为基础的,而小杂牌军,想混出来也是真的不容易,最后还得被中央军收编了,夹缝中求生存。
虞啸卿,就是一个准备发家的杂牌军。
苏扬继续说:“虞家朝中有人,不然这个团他想拉起来也不容易,还送到缅甸战场,那更不容易,能从这个盘子里分一杯羹,算是高端局。换成别人,顶多编成一个保安团之类的部队,没准哪天就给收编或者解散了。”
胡辣汤听的也是一愣一愣的,他觉得苏扬说的更有道理:“到底是在中央军的师部干过,见识就是多。”
苏扬从来没把自己的中央军履历当成自己的资本,相反,他认为,他只是中央军这个筐子里的韭菜,和杂牌军的韭菜没有什么区别。
禅达的街道因为溃兵的到来日渐萧条,因为没有有序的管理,溃兵就像满地的蛤蟆一样惹人讨厌。
苏扬在禅达的石板路上溜达起来,先是看到郝兽医和一个溃兵拉着一辆载着伤兵尸体的大车出了小镇,然后又看到孟瘸子在百无聊赖地晒太阳。
“呦喂,这不通灵法师苏先生,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