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啸卿把他带到了办公室里。

师长的办公室非常简单,甚至说是简陋,可以说除了一张全国地图、一张南天门的地形图和一张沙盘可以说是比较精致之外,就没有什么可以算是精密的物件。

虞啸卿依旧是站着,隔着沙盘,是仍旧低着头的死啦死啦。

“我把一个团给你,川军团,这算是还你的人情。”

死啦死啦这才抬起头,脸上有掩盖不住的喜悦表情,可是他只是看了一眼虞啸卿,又低下了头。

“对面是倭寇哪支部队?”

“竹内联队,联队长竹内连山,老鬼子了,川军团在反斜面打的那一仗,就是和竹内联队在交手。”死啦死啦看着沙盘。

“虞师的对手,就是竹内联队,以后川军团该怎么办,不用我说。”

“师座说的是,只是我们一路败仗过来的,要说打鬼子有经验,那真是有些没有自知之明。”

虞啸卿对于死啦死啦的态度有些意外,这个家伙从来都不会说漂亮话,可是他现在似乎是连信心都没有。

“仗打成这样,全国的军人都该死,包括你我。”虞啸卿看着地图,他的视线扫过了一个又一个沦陷区。

死啦死啦看着虞啸卿,说出了自己的长篇大论:“我们总说失败是成功之母,可是失败只能让我们知道哪些坑不能踩,那些事不能做,我们不知道我们应该做哪些事儿。我做过神汉,人家给钱我们就给他们叫魂,魂叫了,活着的人也就没挂念了,这是一种安慰,安慰到我们认为安慰可以解决一切的事情,认为死人安心投胎,活人就没有了羁绊。

我们会安慰自己,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的,世道就是如此,改变不了,有些人觉得自己该死,可是没有人想过自己为什么该死,因为他们不知道除了该死之外还能有另外一种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