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了,很难想象,我这一年居然能经历那么多事情。”
阿译拿起碗,用手拨了一下头发:“迷糊,共事一年多了,你真的,我不知道说什么了,真是我辈楷模.....呜呜呜.......”
阿译也哭了,他今天身上带着执星官的布条,他喝完这碗酒之后就没有再继续。
猪肉炖粉条的新旧兄弟们今天全都在。
大家今天是彻底喝高兴了,一支没爹没娘由溃兵组成的步兵团居然走出来一个师参谋长,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胡辣汤搂着苏扬也是泪流满面。
“兄弟,想想当初咱俩是啥样,你从迷龙那里骗来两个盎格鲁罐头,俩人只舍得吃一个,另外一个还得藏起来,我从迷龙房东那里打了一个家具挣了八个土豆,最后还不舍得全拿出来当成猪肉炖粉条的投名状。”
苏扬拉着胡辣汤又喝了一碗酒:“你一直就像我哥一样默默的照顾我。”
迷龙看着俩人的样子一阵的揶揄:“妈呀,川军团的三哥四哥俩大老爷们哭成这样,当初我那俩罐头成全了你俩呗,德行!”
郝兽医和疥蛤蟆爷俩看着人渣们哭唧唧的样子就笑了。
老头摆出来一副长者姿态:“咿呀呀,这些娃娃呀,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这样吵闹过,以前的吵闹都是胡吵,现在真是一个个都混成人模狗样了,诶呀,我以前觉得我以后都是伤心死的,现在看到你们混成这样......罢了,不说了。”
迷龙跑过去搂住郝兽医:“爹,你看你这帮儿子现在是不是都出息了?”
老头笑呵呵地:“出息了,都出息了,连迷龙都能拿勋章了。”
蛇屁股让他的炊事兵端来几盘子下酒菜:“看来我也要出山了,再不出山去打仗,我就真成了炊事兵了!”
死啦死啦迷迷糊糊地:“明天,你就去一连报到,你是不是吃饱了?”
蛇屁股一听要下连了,激动的搓着围裙:“团长,他们都不知道我这个团部炊事班班长又多扛把子啦!”
一年过去了,猪肉炖粉条们终于从炮灰混成了精锐。
苏扬看着被树林遮挡住的南天门轮廓,他说道:“我总是在做一个梦,梦见我的团长我的团的兄弟们全都死在了上面,死在上面,也许就是别人嘴里的壮怀激烈,这不应该,我们不应该那样死在南天门,我们应该踩着日军的尸体登上南天门!”
“就像阿译一年前说的,今天,我们吃这个,我们吃猪肉白菜炖粉条!就是阿译这句话,让我有了一个信念,我一定要和兄弟们一起吃上猪肉白菜炖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