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中士的脑袋被纱布包的严严实实,只有左眼露在外面。

但是因为头部受伤严重加上体力不够,左眼也有点看不清了。

他现在能做的事情就是把一箱箱的手榴弹的后盖拧开然后等别人过来拿。

家旺扔出去一个日军手雷。

“为啥不爆炸啊!”

一个士兵给他示范了一下:“拉了保险再磕一下!不磕不爆炸!”

“他妈的小鬼子的东西怎么都这么怪怪的?!”

日军的进攻似乎是根本不想停歇,现在他们急需要打通这个通道撤退。

可是他们不知道现在这个阵地上居然还有50个根本就不会打仗的伙夫兵。

而且这些伙夫兵有很多都是半大小伙子。

这帮小子打仗很不灵光,但是非常的勇敢。

他们一点也不惧怕死亡。

“家旺!你疯啦,你爹可嘱咐过我,让我保护好你!跟着班长走,不要乱跑!”

家旺现在哪里顾得上听他王叔的话,他已经死了两个发小了,现在正红着眼睛疯狂地扔手榴弹。

另一边,阵地上的三挺重机枪正在不间断地对日军输出着。

“水!水!”机枪手卸下机枪的水箱递给一个伙夫小子。

“水?水?”伙夫转身茫然着寻找。

“回来!别找了!尿!”

机枪手拿过水箱开始对着撒尿。

子弹呼啸而过,炮弹在身边炸开。

但是现在任何事都没有撒尿重要。

伙夫从一个鬼子尸体上摘下钢盔也开始尿了起来。

终于,一股味道浓重的机枪冷却水被接入到重机枪的水冷套筒上。

等机枪再次打响的时候,整个机枪四周都弥漫着一股尿骚味。

“太踏马的骚性了!你这是多大的火气啊!”机枪手边打边说道。

战壕里,受伤的通讯员用明语对58师喊道:“我们还在坚守,绝不后撤,我们绝不允许阵地丢失!请放心!”

张瘸子和苏扬和指挥部所有人听着小河岭传来的信息。

张瘸子接过话筒:“兄弟,我是张师长,一定要坚持住,援军马上就要到了,挺过最后一分钟。”

通讯员知道不能再用明语多说什么了,只说了几个字:“我们会坚持的!”

“王叔,老狗也死了!”家旺红着的眼睛流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