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摆摆手,一脸无所谓地称:
伤在我身,痛在她心!
不过回想自己的这个老婆他觉得并没太大问题,老婆虽曾动手打过他,那是因为斗嘴中他有意把“麦莹莹”叫成“麦莹”,这换了任何女人都会气爆。
反观他自己,他身上也是毛病多多,致命伤是收入比老婆少,购车和还房贷一直是老婆挑大头,作为男人他惭愧。
可当下钱不好挣,他这个不尴不尬、不老不少的年龄能保住工作就算不错了。
几十分钟后车开到了高铁站附近。雨势并没有减弱的征兆,他在车里给那位三舅打电话问对方人在哪里.
三舅这边说已经下了火车,现在去了公交车站。
史寥龙听了头大,这个时间点公交早收班了,脑袋清醒的人就应该待在站台内等着来接自己的人。
这三舅到处跑不是添乱么,何且附近有好几个公交站,他上哪去逮人?
他让三舅折回候车大厅他去接,三舅却说雨太大了,让他把车开到公交站来,至于是哪个公交站这个三舅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只好开着车在附近站台搜索一边和三舅保持通话,告诉对方他的车是什么颜色和牌号。
大雨使得车内的玻璃泛起雾气,大晚上找这么个人还真不容易。绕了几圈车没找到人,人也没见着车。
这三舅急了,在电话里说要不自己打的士去史寥龙家里。
史寥龙差点被擂倒,用几分命令的口气说:“你去高铁候车大厅,这样我才能知道你的具体方位。我人都出来了,你竟要打的走,你这是开哪门子玩笑!”
三舅妥协了,同意去站台等。史寥龙将车开到停车点,下车撑伞涉水步行,心想和用脚想问题的人说话真是心累。
碰到三舅时,这个乡下男人身上皱瘪的衣裤已经浑身湿透,好在已是阳春,湿身不碍事。三舅拉着带轮的行礼箱接过史寥龙递来的雨伞大步向前,嘴里还说“早知道这样我就搭的士了,搞得你累我也麻烦。”
这话好像是三舅有意对史寥龙刚才那种态度的回击。史寥龙不跟他一般见识,带着三舅上车,挂挡起步,他只想快些回家睡觉,他明天还得和人家单挑,还得去上班!
途中坐后座的三舅用乡音主动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