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寥龙开始解答惑地:“照片是在一个叫云溪的地方拍的。上面的人是一对年龄还不到五十的夫妻。女的年轻时候因为一次意外整张脸被硫酸腐蚀了,所以脸上带着面罩。鞋子是她做的,手镯也是她送的,这一周她把我当成了她的孩子,我这样说你们明白了吧。”
屋子里除了史谨谦其他人好像明白了大致。史京连忙把脚上的鞋子褪下来,麦莹莹也立即把手中的镯子放回首饰盒里,好像这两样东西有病毒似的。
史寥龙看着亲爹和老婆这一嫌弃的行为无奈地笑了笑,说:“也好,东西是人家送我的,人家的心是纯的,你们看不上我就自己留着。”
他说着准备把茶几上的三样“证物”收起来。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上面显示的是严洛仪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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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是这个女的,你还跟她在联系?”
史京质问,史寥龙却以一种清者自清的坦荡看向亲爹,这目光不再是儿子对老子的百般谦让与忍耐,那是一种跨过伦理道德就事论事的坚毅。
亲爹从没见过儿子这种犀利的眼神,不明觉厉地像一支飞箭轻而易举地突破亲爹纸糊般的壁垒,让亲爹一时间不知道再怎么指责儿子。
史寥龙坐下来把响铃的手机搁茶几上,对家人说:
“我和严洛仪的沟通由始至终见得光,见得人。我现在就开免提,我也有问题想问她本人,希望通话的过程中诸位不要插嘴。”
“好!”
史谨谦率先第一个举手,也是家里唯一回应他的人。
史寥龙按下免提,严洛仪在电话里:
史寥龙,按时间推算你应该到大江城了。
史寥龙:到了,人在家里。
严洛仪:相信你现在感触良多吧?
史寥龙:非常多,觉得好好活着,好好工作,好好挣钱,自己健康,家人健康,不猜忌、不攀比就是最大的福气!
严洛仪:看来这半个月你真正的收获不仅仅是钱。
史寥龙:是的,只是我有一点想不通,老周把我的微信删了。就在今天,在我下高速后发现的,我觉得老周不应该是这样的人。说实在的,早上从云溪出发前我是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把老周付给我的钱放在他家的床底下了,我当时在想收了这钱我良心上过不去。如果老周发现了就更不该删我的微信?
严洛仪:冯玉冰应该是把委托费放你的车里了,你可以找找。
史寥龙:这个我知道,一回工作室刘志胜就让我打开冯玉冰送我的土特产包,那个包里果然有钱。
严洛仪:冯玉冰悄悄给你的钱是她和刘志胜达成的共识。半个月前我和刘志胜去过那里,刘志胜就住在冯玉冰开的旅馆里。当时刘志胜提到这个委托还有后续发展的必要,所以冯玉冰一口答应由你每年回来扮演老周夫妇的亲人,这钱算是冯玉冰提前支付的诚意金。
史寥龙苦笑地:还好我良心发现,不然这次就收了人家双倍的价钱。
严洛仪:看来你还没发现问题的关键所在。
史寥龙皱着眉头地:还有其他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