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这萝莉姐端杯子不是泼,而是喝。
史寥龙虚惊一场,又尴尬自己这护花行为是不是太突兀了。
工科男的注意力好像不在人身上,正歪脑袋地盯严洛仪脚下。那只他所认为会识人善恶的兔子不知什么时候溜到茶几下,正趴在严洛仪脚边开始打盹。
喝着咖啡的萝莉姐冲史寥龙冷笑,随后说:“史寥龙你还真是怜香惜玉,你都是有老婆的人了。”
史寥龙收回手,坐直了身子地打圆场,说:“你想多了,大家既然坐下来谈,那就心平气和嘛,和气才能生财。”
萝莉姐切了声,扭头盯着工科男地:“你怎么看?”
歪着脑袋的工科男眼睛没离开兔子,说:“妙妙都快贴到她脚踝了,跟她很亲近,这证明她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坏女人,不过她想利用咱们工作室这一点肯定是真的。”
萝莉姐没好气地:“你还真信这小畜牲了。这东西是雌的,看到美女就往人家身上贴。”
工科男扭过脑袋地:“你不也是美女么,扮起那个小邱把人家易元强迷得神魂颠倒,可妙妙对你从来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萝莉姐哭笑不得,严洛仪听了工科男的言论下意识地俯身埋头用手轻轻抚摸脚边的兔子。
这兔子一动不动,甚至像小狗一样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工科男说:“既然妙妙觉得你不坏,不妨说说你的用意。”
严洛仪从茶几抽屉里拿出湿纸巾擦抹粘在手上的兔毛,说:“我的四位学生在法律层面上来说是自杀,法律拿奈安没辙我就得想办法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就算我放弃隆德,放弃自己的职业也在所不惜。”
萝莉姐说:“你想复仇那是你的事,再说了这是跨国命案,你要找的是国际侦探、国际刑警,你干嘛来招惹我们,还让刘志胜以身涉险?”
“刘志胜这次去瑞典并没有危险,奈安也不会害他,说不定他与奈安会相处愉快,交谈甚欢。”
萝莉姐不太相信地:“算命的也不敢向你这样推断吧,你们通过几次电话或者视频?”
“一次都没有。我只是看了下刘志胜以前在工作室处理的一些委托资料,还有上次那起他一手策划的还债风波。他和奈安在处理问题上的狠辣手段颇为相似,区别在于刘志胜还有底线,奈安则没有下限。”
“那也就是说刘志胜不是你用来对付奈安的候选人?”
“当然不是了,真正和奈安正面交锋的人就坐在我身边。”
阿噗一声。
史寥龙本在一旁默默喝咖啡,听到严洛仪的这句话一下子被呛到,咽到嘴里的咖啡从鼻子里喷回到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