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大厅的沙发坐椅上,史寥龙对阮忠开了口,他双手绞指地:
“阮季辰那边的事基本上已经落定,只差最后一道流程。”
阮忠直接问:“多少钱?”
史寥龙说出了那份离婚协议书上的金额。
阮忠笑了,笑得直摇头,笑得很讽刺,也笑得很无奈。
史寥龙猜不到阮忠对这整件事处理结果的态度,但能明白一个当父亲的感受。
普通家庭嫁女儿,不仅风风光光, 或多或少还能收到男方的彩礼。而像他这样有钱有势的大佬,招的女婿不仅有过婚姻,还得自己掏钱为其赎身。
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富养的女儿任性起来,吭爹都不带商量!
最后阮忠摆出一副生意人的嘴脸问道:“我要是付了这钱,等于是赔了女儿又折兵,那我请你们‘智囊’介入的意义又在哪里?”
史寥龙说:“意义在于您这边准备两张卡,一张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一张是零金额的空卡,这最后的一道流程交给我来办。”
“噢,看来你已经备了后手。”阮忠换了个坐姿,翘起二郎腿地“我们之间的委托条款你可要记清楚了,玩砸了你赔不起。”
面对这位久经沙场的大佬,既然走到这一步,唯有万事具备,再加上一丝赌徒的匪气才能让对方信服。所以史寥龙摆出没有回头路的坚定,说:“我们这个阶层做的都是事,您这个位置研究的都是人。我不妨在您这个纬度上搏一搏,搏一次人性。”
阮忠笑道:“几天不见,你的黑眼圈重了点,面色差了些,整个人看起来疲软不堪,不过和我上次在这里吃早餐时见面的感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你在刻意隐藏自己的锋芒,蓄势待发。”
史寥龙低调且谦虚地:“我再怎么变化也逃不出大佬您的法眼,被您看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有劳高抬贵手,别把我打回原形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