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老师是怕他在小区迷路而在此等待,两人见面后,黄潇在她的指引下来到了她的家。
黄潇进门后,只觉得居家简约异常。
桌子上插着一束花,但已零落枯萎。
虽芳名难辨,却犹有幽香。
俞老师招呼他落座之后,便不再说话。
她专心致志地烧水泡茶,室内渐闻沸腾的水声。
茶壶茶杯俱皆黑色,犹带古朴之气。
她换上了一套纯色质感的居家针织衣。
泡茶的时候不像曾骊那般行云流水,她的动作轻盈悠悠,不缓不急,神情专注,优雅从容。
黄潇看得呆了,仿佛置身轻云蔽月般的意境,一时竟也忘言。
茶好了,黄潇下意识地接过了茶杯,闻啜之后,只觉口中生津,清香留齿。
茶香和枯花残香一起入鼻,他不由得闭目享受其中。
俞老师见此,轻微一笑,问道:“你是女权主义者?”
黄潇听后双眼大睁,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竟然呛了起来。
他心里在大声反驳:老师,我是直的,不是弯的,女权不女权,干我屁事。
俞老师察觉了他的异样,或许她也自感不妥,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很推崇女权主义?”
黄潇道:“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这么问?”
事发突然,稳狗惯用的反问句式张嘴就来。
俞老师道:“曾骊和我说过你的诗和远方。
你让我很惊讶,你竟然从一个女性的视角来展开故事,表达女权。”
黄潇也很惊讶,他惊讶的是俞老师竟然和曾骊有交集。
同性相斥,群芳相竞。
况且你俩一个中戏校花,一个北电校花,更应该老死不相往来才对,怎么能够交流起来呢?
这不符合自然规律啊。
俞老师虽说没有北电两百年第一美的名号,但在学校也留有不少传说。
她上学时有人听说她喜欢狗,于是有同学便买了一只,借此一亲芳泽。
然后,北电的狗涨价了。
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舔狗买狗做舔狗、狗价涨。
黄潇恢复了神情,说道:“我不是要表达女权,我是想表达现实和梦想的矛盾,以及人在这种矛盾面前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