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傲然打完电话,脸色阴沉至极。
他自然能想到这帮人是谁带来的,对于他这位极受他奶奶宠爱的周家表叔,他真是对他恨铁不成钢。
不是没为他打算过,而是这人一旦与赌沾上关系,一旦陷入这污浊的泥坑,如果不自救,没人能救得了他。
许傲然可没少替他还赌债。
可他不仅自己赌,还带着儿子周成顺也赌,家里值钱的物件让他们卖光了,他老婆哭着阻止,他还理直气壮的教育他老婆:男人不嫖不赌,不如猪狗!
每次借钱还赌债,许傲然如果不愿给,奶奶便会找他哭诉一番,就差痛哭流涕,说是他现在改邪归正了,这是最后一次,说是得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以后便会变好。又说是他的亲表叔,许傲然不能见死不救之类的话。
然后便是死了家人般肝肠寸断的哭泣。
许傲然早算过了,所谓的亲表叔,只不过是舅爷爷的孩子,奶奶的侄子,爸爸的表弟而已。
真算下来,与自己并没多少关系。
以前借他的钱从没有还回来的时候,说是借,实际都是有借无还的要钱。奶奶糊涂拎不清这些是非,总是拿妈妈的娘家孙家比较,孙家人丁虽没有周家兴旺,却还算有几个能拿得出手的。
再说,孙家那才算得上自己的亲表兄弟。
上次在医院打自己,这些所谓的至亲,对自己和小免,可是下得下狠手的,结果自己伤了,还找他们讨要医药费。
这次来堵他,用的名义应该也是为了讨要医药费,钱许父早替他们付过了,他们现在来要的,是其他补偿的费用。
这些人之中,便有那个浑身还打着白绷带的周成顺。
许傲然对车里人说:“等下他们如果来砸车,我下去,小免,你看着,记得按下这个车锁键。”他说完又回头看看叶微。
“叶微,等下你照顾好他们,千万别下车,我已经报过警了!”叶微也正在观察这些围堵的车辆及人,她点头说:“好!可是,你一个人不能下车,他们这么多人,你一个人下去太危险!”
“他们主要是要钱,看到那个络腮胡子没,这人叫周会民,我奶奶的娘家侄子,一个资深赌棍!”
叶微和小免抬眼看过去,发现在医院找她们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