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狐郢村,阳光洒在屋舍,垂柳轻舞,湖面泛波,这本该是岁月静好的画面,却被崇文的失踪搅得阴云密布。
杨金凤心急如焚地找到墨一杰,眼睛瞪得像铜铃,额上汗珠直冒,语速快得像机关枪:“离省城那么远,崇文咋会被城里人绑走?俺发现他不见,没几分钟就去找。洪大力见他被穿蓝布的带去拴牛坡,俺忙给开车的哥打电话……”
墨一杰眉头拧成麻花,心里直犯嘀咕:这事儿太怪,孩子咋能轻易被带出寨子?才十分钟,杨金凤咋就认定是绑架?
“俺跟孩子连心,他一害怕,俺能感觉到!”杨金凤脸涨得通红,脖子青筋暴起。墨一杰审视着她,周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远处犬吠声打破寂静。
狐郢村在开发浪潮中变了样,民宿林立,青山环绕,溪流潺潺。山花烂漫,彩蝶翩跹,可众人皆无心赏景,都被村里谜团困扰。墨一杰满怀心事回爷爷家,小叔墨鸿伟已将家打扫干净,笑脸相迎。墨望阁和墨一杰在槐树下喝茶。
“小杰,俺给孙子算过,他准没事儿!”墨望阁眉头皱着,眼神关切。墨一杰点头,心里却像乱麻,望着墙垣,思绪飘向崇文之事,默默祈祷孩子平安。“爷,杨金凤也觉得孩子没事,可她瘦了一大圈。”
“唉,崇文到底咋回事?”墨鸿伟长叹,满脸无奈,抬头望着天,眼神迷茫。墨一杰询问墨鸿伟家孩子情况。
“都挺好,多亏你寄钱。”墨鸿伟感激地望着墨一杰。
闲聊几句后,墨一杰说起三爷墨望川。“他身体咋样?”
墨望阁身体前倾,急切地问。“好得很……”
墨一杰话锋一转,提到五爷墨望海在凤瑰山三清观监院且云游在外,六爷墨望天在西华山龙云寺住持并断了往来。
“出家人不管红尘俗世!”墨望阁喃喃自语,眼神落寞。墨一杰看着爷爷,心中涌起了对家族变迁的感慨。
“哼,和尚老道也爱钱,贪心!”谷春花嘟囔,不顾墨鸿伟脸色,“林文桐他爹被枪毙,不能进祖坟,他家请三清观道士做法,花了一万多。”
“啊?他家哪来的钱?”墨一杰瞪大眼,满脸震惊。
“唉,把林文心许给刘四,下月成亲!”墨鸿伟惋惜道。
墨一杰心里一痛,想起刘四模样,为林文心悲哀。
“刘四都四十多了,林文心才二十多!”墨一杰皱紧眉头,拳头紧握,满脸愤怒。
“二十一,水灵灵的,林家欠一屁股债。”谷春花无奈叹气,埋怨林文桐老娘,“那老太太掉钱眼了!”
“她没辙,刘四先给六万彩礼,过门再给四万。”墨望阁平静地说,平静下藏着无奈。
“要这么多钱干啥?”墨一杰疑惑不解。
“林文心弟弟林文榆订婚,女方要十万彩礼!”
墨一杰心里不是滋味,想了一会儿,决定帮林文心。
他从车上取出十万元装进礼品盒,带上酒,去林文桐家。
一进院,大黄狗狂叫。
“丽丽,别叫!”林文心走出来,眼神困惑:“你找谁啊?”
“小文,我是墨一杰。”
“啊!杰哥,是你啊!”林文心笑开了花,踢狗开门,热情招呼墨一杰进屋,急忙烧水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