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假潘子朝后退了两步让出位置。

小白双手颤抖着，他抬起头看向周围的人，想看看其他人会怎么做。

但这一抬头他才发现，除去黑瞎子外，其他人身边早已没有另一个复刻出来的人。

就连黑瞎子，剩下的也是85年的那个。

小白只得起身走向还躺在地上的人，越靠近他握着匕首的手越发用力。

“真的只有动手这一个选择吗？”小白举起匕首的手迟迟落不下去。

“别浪费时间，快动手。”假潘子道。

小白知道假潘子绝不会害他只得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手一用力对着地上的人的脖颈处捅去。

一瞬间，红色的鲜血涌出泼了小白一脸。

“这傻小子，离这么近还用割喉这一招。”黑瞎子略带嫌弃的看着小白。

黏糊且温热的液体让小白直接瘫坐在地上。

可即使他已经下来杀手，那躺在地上的小白也没因此消失，他脸上的血的触感依旧真实。

他杀人了，而且杀的还是另一个自己。

小白连忙丢开匕首朝后的挪了几步，此时浓重的血腥味传入他的鼻腔，一步步刺激着他的精神。

过度紧绷的情绪让他的胃一阵收缩，他手撑着地用力的干呕起来。

更让他崩溃的是，等他干呕完，那个假的小白依旧没消失，只是完全失去了生命体征。

“他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没有消失。”小白强忍着不适起身回到假潘子身边。

“其实，所谓的杀死并不是物理意义上对杀死。”解雨臣看小白着实被折腾得够呛，难得发善心解释道。

“那？”小白转头看向假潘子，一堆脏话已经顶到嗓子眼硬是被他给咽了回去，他只能瞪大眼睛质问，“那你让我杀他干嘛？！”

假潘子正对上小白的双眼不见一丝心虚，但显然也没有想回答的意思。

“真正要让他消失，需要你本人从心里否认他的存在。”

“你必须清楚的认识到，这个躺在地上，被你捅破颈动脉的人，并不是真实存在的，连带着你捅穿他颈动脉的刀也是虚假的，它们皆是这片特殊空间创造出来的虚假的存在。”

“但这些存在只作用与你的脑子，所以你所看见的、听见的、乃至嗅觉和触觉所感受到的，都是在其他东西的影响下欺骗你感知的存在。

所以当你的脑中越加深那个小白存在的概念，那他就会越发真实。”

“当你否认他的死亡，他甚至可以活过来。”

小白怔怔的看着假潘子，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在假潘子对引导下逐渐改变。

他脸上的血迹逐渐消失……

等他彻底回过神来，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已经彻底消失。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杀死”他们。”小白松了口气。

虽然亲手杀人的触感还在，但心理多少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