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从县里回到家,王桃花又背上了篓子去山里摘茶叶。
这次她没叫上刘冬儿,主要是那茶也没多少了,一个人就能搞定。这段日子隔几日去一趟,王桃花也已经攒下了五、六斤干茶了。若是一家人喝,足够喝上一年半载了。
等到了槐树那头,槐花已经谢得所剩无几,零零星星地开着几簇花。叶子却更加繁密油绿,层层田田的,像支起了个巨大的帐篷。
王桃花往槐树后头看去,几个月没人进去,之前自个踩出来的小路早已经被野草给覆盖了。
看着看着,似乎有一股声音在呼唤自己:“快来呀,快来呀!进来吧!”
王桃花想起那条大蟒蛇,想起马大眼,想起那老虎的叫声……
赶紧摇了摇头,吐出口气:“不去了,不去了,小命要紧。”
等来到茶树那儿,前两日摘了的枝丫又长起了嫩绿的茶芽儿,王桃花也不耽搁了,甩开膀子摘了起来。
这茶叶向来根据节气区分得严谨,头春茶是惊蛰到清明前这段期间内(3月到4月初),正春茶是清明后到谷雨这段时间内(4月初到4月末),春尾茶是谷雨到立夏这段时间内(4月末到5月初)。
现在已经是春尾茶了,茶叶的颜色比之前略浅一些,叶芽更长,叶片微薄,甜润馥郁的口感自然也差上了几分。
王桃花想着摘完这一茬,春茶就收尾了,再摘就该是夏茶了。嗯,以后得分开来放,跟自己不熟的人就喝夏茶吧!
等采完茶,她在周边走了一圈,找到了十来株小茶苗,心下大喜。
她已经想好了,等宅子起好了,后面的山坡她要清理出来,种上茶树和各种果树,这样一年四季就可以吃上水果和喝茶了,想想就别提多美了。
下山时,王桃花又情不自禁地看了眼后头巍峨莽莽的大山,心道:“这山以后我一定要踏遍了。”
突然那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王桃花心下一惊,赶紧往后退了两步,从篓子里拿出柴刀。
声音离得越来越近,王桃花往后退得愈发快了,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当她正要撒腿就跑时,一个灰扑扑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垂着小脑袋“呜呜呜……”地叫着。
“哎呀,是只小狗。”
王桃花前世就很喜欢狗,家里也养过一只小黄狗,十分乖巧听话。会陪她上学,然后在学校门口等她,会陪她去地里打猪草,会陪她玩扮家家,给它头上,耳朵上戴上各种野花也不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