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的伤势看着严重,实则另有乾坤,并不致命,只要事后服以丹药,便能恢复如初。”
“只是我没有料到,那可恨的曲家小儿竟然当众施以辣手,害得川飞他……”
“啪啪!”
徐江瀚似是愧疚得无以复加,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最后直直地跪到了徐父跟前。
“是我一时失策,害死了小弟,便是父亲要打死我赔命,孩儿也毫无怨言。”
“只是孩儿也是一心为了家族,绝无半点私心,眼下仇怨已经结下,来日那曲家小儿必成我徐家大患,必须要铲除!”
“我愿意用性命除去这个威胁,以此赎罪!”
对于儿子的一番深情流露,徐父却是不置可否,此刻的男人和公堂上的暴躁表现完全不同,目光平静而淡漠。
“是真心是还是私心,你自己清楚。”
此话一出,徐江瀚的神色虽未有变化,却也不再多言狡辩了。
身为人子,他最了解父亲冷漠无情的性子,小儿子的死固然会令这个男人伤怀难过,但更多的会觉得徐川飞轻易被人算计致死,不配做自己的儿子,更加不会要他去陪什么命。
“如今小弟已经去了,但却不能让他白白牺牲,不如……”
“没用的,别说飞儿之死表面看主要责任并不是曲家小儿的。
就算真的是那小子出得手,我们也没法凭这个要了他的命。”
死了一个徐川飞,徐家自然会出面为其讨回一个公道,但却不会因为他而大动干戈。
但若是杀了一个曲修然,无异于掘了曲家一小半的根儿,到时不说不死不休,却也绝对无法轻易了结。
两者间的重要性,根本就无法相较。
这也是徐江瀚为何宁愿以自己弟弟为饵陷害,也没派人直接去刺杀盛宇宸的原因。
“那小弟他就白死了吗?”
“这却也未必……”
谭大人的办案效率堪称一绝,之前在皇上面前保证三日之内结案,结果只用一日半的时间,人家就查清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毫无意外,此次恶性事件的真凶,当然就是那可恶的南疆细作了!
这些南疆之人,在前线战事失利,便意图派人在大离境内搅风搅雨,借此拖累边境的战场。
此次之事,便是敌人的阴谋,妄想挑拨徐、曲、罗三家的关系,简直是用心险恶,其心可诛!
异族猖獗,胆敢在焱都犯下如此大案,朝堂上皇帝诸公无不因此震怒,陛下更是当朝下旨,从各地抽调兵力,加派到两处战场,并督促大军加快征讨进度,力求在两年内战线再次推进三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