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无法造出具有自主意识的AI，三体人显然也不行。

那么唯一能够让AI具备部分自主意识的办法，就是把一个人现成的意识体，剥离一部分赋予给人工智能！

就像程心，自己造的那个人工智能，就是剥离了一部分她的意识体结合而成的。

理论上而言，如果程心意外死亡，那么获得了她意识体的人工智能，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新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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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对了，但只对了一半。”

智子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这是它经过数据计算，做出的最合时宜的表情。

“我确实使用了别人的意识体，不过……这份意识并不来自于三体人，而是我的制造者。”

“一号！”

“哪个一号？”

林璇的心，在听到一号这两个字从对方口中说出时，忍不住“咯噔”一声。

但智子接下来的话，却将这种不安给坐实了。

“还能是哪位一号？当然是那位与你同样身为观测者的一号了。”

林璇没说话，他很清楚，智子对于六个地球的事情，知道的比自己多，自己若是开口，很容易继续暴露自己的无知。

“我有点乱，你等我捋一捋，所以你并不是被三体人制造出来的？真正躲在你背后的，其实一直都是一号？”

智子对此，不置可否。

“准确而言，智子这个称呼只是被三体人赋予的，不过林璇先生随意就好，您想叫我什么都可以。”

“那你能叫我一声爹吗？”

智子：……

“来自智子的震惊值+14。”

看到系统的提示弹出，也从侧面验证了智子这话的真实性。

若是智子背后有人操控，系统应该会直接显示那人的姓名，而像现在这样，完全是将智子当成了一个拥有自我意识且独立的个体来看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