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的,大片的,女人半个身子倒在血泊里,颈部血液疯狂向外蔓延,一手半握着沾着血的刀,一手夹着写满字的信纸。

面容安详,与白天的她完全不同,女人是自杀,死亡对她或许是解脱。

他的目的是这个?

就为了戏耍她?

画家就站在旁边,对她微笑,他没离开,他在等她,他就等着看她的表情,他预想中,她的反应是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然后冲到他面前,质问他。

可惜江应白连眉毛都没皱一下,更没看他,而是看向他身边。

那有个男人靠在墙上望着天空,男人浑身散发着丧,放在动漫里绝对是全身被黑气包裹的形象。

忽然画家双手自然垂落,头也低下,像是待命的机器人。

“你为什么来这?”

她没问他的身份,言下之意她知道他是画家。

画家扫了女人一眼,“送这个女人过来,”顺便掩盖她走路的声音。

江应白问,“她的画还有用吗?”

画家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视察着她脸上每个表情,试图找到一丝愤怒或者悲伤,可惜那张脸依旧淡然,“那当然,只要你动动念头,地上一滴血都不会剩下。”

就像他脸上的笑一样,无懈可击,不曾改变。

原来女人的画用处是这样。

那一刻江应白觉得他恶心透了,画是专门留给她装尸体的。

江应白问,“种源在她身上?”

画家颔首,“是,教唆犯和不知情者无罪,杀人的凶手付出生命,这个结局怎么样?”

江应白回,“最好的结局。”

听后画家带着古尔步入黑暗,两人身影渐渐消失。

江应白低头注视地上的尸体,捡起地上的信纸,信纸被保护的很好,一点褶皱和血迹都没有,她没看上面的字,视角转移到分身那,女孩明亮的眼睛盯着她,犹如新生的火焰,炽热而耀眼。

这是属于少女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