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会活得这么痛苦呢？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做，他们却总是抓着我不放，我明明这么努力了，我明明那样努力了，我感觉要疯了。”

除了善良，林溪莞和她的原型，15完全不一样，但就是因为这点，才让林溪莞感到痛苦不堪。

她本是完全站在人类对立面，却一直压制自己，帮助人类。

林溪莞微微抬头，看着江应白的眼睛，她再次重复一遍，“我感觉我快要疯了，我马上就要疯了，或许我已经疯了。”

江应白两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冷静一些，林溪莞。”

林溪莞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脸上再也没有胆怯，害怕的情绪，但江应白却感觉她哪里都没变，她本就是这样的人，现在只是卸下了伪装。

林溪莞对上她的视线，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她突然撸起袖子，长长的衣服掩盖下，是密密麻麻的绷带。

因为身体过于瘦弱，缠了这么多圈绷带，在衣服掩盖下居然完全看不出来。

“他们总是追着我不放，无论我逃到哪里去，身后都有人的追杀。”

她是罪的代表，她的本质是善良，两种不用的情绪，不同的未来不断拉扯着她，无论她怎样哭喊，痛到何种地步，纠结到什么地步……

清晨，活着，对他人来说是美好的，是求之不得，对她来说却是无时无刻的痛苦，活着对她来说就是深渊。

林溪莞一手抓向手腕，白净的小手上指甲瞬间变长，变黑。

“刺啦——”

绷带破裂，露出满手臂丑陋的，可怕的，吓人的伤口，“好痛啊，真的好痛啊，痛苦无时无刻不在。”

因为身体特殊，她的自愈能力，和武力都比普通人厉害多了，她最近一直在睡觉，不是因为爱睡觉，而是需要恢复伤势。

睡着状态下，林溪莞的自愈能力会提高很多。

江应白摸了摸她的头，单膝跪地，从系统里拿出治疗药膏，一点一点涂在林溪莞手臂上，动作很轻很轻，生怕弄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