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又想来苏家蹭饭吧。”
王二癞痢是王家村人,和村长家有点沾亲带故的亲戚关系,但是他这个人实在好吃懒做,村长劝了几回,他都不听,久而久之,村长也就不管他了。
他爹娘在世的时候,家里过得也挺好,家里有十来亩良田,在平顶山的山脚下还有一块菜地。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算是小康人家。
他呢,是家里的独子,所以他爹娘把他当宝贝的捧在手里,啥事都舍不得让他做。每年春耕秋收,都是老两口下地忙活,他也下地,不过每每都找借口偷懒,说白了,就是去凑人数的。
有一回,他爹出门干活的时候,被毒蛇咬了,因为没人发现,等找到的时候,早就气绝身亡。
家里没了主要的劳动力,地里的重活都压在他娘的身上。按理说,家里出了这样的变故,身为儿子就应该担起家里重担,可是王二癞痢偏偏就是个例外。
他还是和原来一样,一下地不是肚子疼,就是脑壳疼,反正只要下地,他浑身哪哪都疼。
老婆子心疼儿子,舍不得他辛苦,一个人起早贪黑的下地。
一个女人家能有多少力气,眼看着家里的地来不及种,索性就卖了一半田地。
过了几年,老婆子得了重病,在家躺了个把月,也跟着走了。
没了爹娘,王二癞痢没办法了,只能自己下地,可是他一直偷奸耍滑惯了,春耕的时候洒一把种子,也不插秧,也不除草,更别说施肥。
到了秋收的时候,别人家的田里都是金灿灿的一片,只有他家的地里,绿油油的都是半人高的杂草。
他这人也看得开,既然不会种庄稼,干脆就不种了,前后分几次把家里仅剩的几亩良田都卖了。
村长为了这事,劝了他好几回,庄户人家就是靠地吃饭,把地都卖了他以后要怎么生活。
王二癞痢反倒是和村长吐起了苦水,说家里揭不开锅了,他也是没办法。
村长见他不听劝,气得吹胡子瞪眼,骂骂咧咧的从他家出来之后,再也不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