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爹娘死了之后,王二癞痢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家里的田地卖了一块又一块,直到卖完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他还不知反省。
没几天,手里仅剩的银子花完了,他第一次尝到了饿肚子的滋味。
也是爹娘宠他,打小他就没饿过一次肚子,只是饿了一顿,他就受不了了,他就变着法子挨家挨户的蹭饭吃。
日子一久,这法子明显被村里人看破了,大伙儿都不待见他,一到饭点就锁大门。
他没办法,就只能去村民的地里偷粮食,也是怕被村民识破,他每次就偷那么一点点,想着细水长流才能长长久久。
可是这法子还是被村民发现了,大伙儿心里不痛快,天天指桑骂槐,他心里都知道。
这回来苏家,他其实就是来蹭饭的,反正他被人骂惯了,也就无所谓了,对他而言,骂几句又不痛又不痒,有饭吃就行。
但是,苏月竟然喊他王二叔,还耐心的教他劈竹子。
和旁人不同,苏月没有看不起他,也不嫌弃他,他忽然就想好好做事,不为别的,就冲她那声王二叔。
苏月哪里知道王二癞痢心里在想什么,看着地上一分为四的竹片,还冲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王二叔学得真快。”
王二癞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么简单的事,哪能不会啊,三丫头,还有竹子没,要是没有,叔上山帮你去砍。”
“王二叔,不急,砍完了竹子还得搓麻绳,要不然篱笆墙立不起来,容易散架。”
苏月不是特意的教王二癞痢,她就是按着自己的构想,按部就班的处理要用的材料。大棚的主要作用是保暖,篱笆墙必须得结实,因为外面还要糊上黄泥,最后还要加上顶棚,没有麻绳加固,容易变形。
“哎。你说干啥就干啥,叔有的是力气。”